“痛吗?”他赶紧收了手,问她。
趴在他身上的人,调整了姿势,起身抱着他脖子,望着他微微摇头。
“不痛的。”
陆祁溟眸色幽深地凝视着笑靥如花的姑娘,半晌,突然?亲了亲她草莓味的唇,半开玩笑半认真。
“那你可别像它一样,哪天就飞走了。”
他笑起来很好看,冷淡中的锋利被削弱,温柔得不像话?,让她感受到自己如同被捧在掌心的珍宝。
但她还是察觉到他笑容背后的隐忧。
梁舒音心里莫名泛起潮润。
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。
陆祁溟在这份感情里的不安定感,多少是?她造成?的。
她不是?没察觉到自己过于独立的一面,一部分是?性格使然?,一部分是?刻意为之。
虽然?她用“活在当下”来宽慰自己,但指不准暴风雨哪天就降临,劈头盖脸将两人拆散。
毕竟命运的玩笑,有时候总猝不及防。
她心存忧虑,所以不够坚定,总在当?下和长久中徘徊,若即若离。
往深处探究,这其实是?对自己的一种保护。
一层自私的壳。
但知道陆臻和祁婉的事?后?,她发现自己好像错了。
她和他,梁舒音和陆祁溟,不该是?敌人,而应该是?盟友,因?为他也是?家庭破碎的受害者。
想到此处,某些拧巴的东西在梁舒音心里彻底坍塌,她释怀地弯了弯唇角。
“不会的,我又没翅膀。”
话?音落,她突然?伸出一只手,捂住他狭长幽深的眼睛,“那你呢,是?不是?很怕黑?”
掌心的睫毛颤动了下,面前的男人呼吸一沉。
“你知道了?”
“嗯。”梁舒音说,“其实我问过秦授了。”
【他不是?怕黑,是?怕密闭空间的黑暗,尤其是?那种只有一扇小窗的狭小房间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