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脚下一顿,眼眸深深地望着她。
她察觉到?不妥,低了头,刻意跟他隔开些距离,这才发现自己?只穿了件薄薄的?真丝吊带裙。
刚才衣服弄脏了,是陈可可临走?前替她换上的?这件睡衣。
陆祁溟将她放在沙发上,目光落在她干燥的?唇上。
“渴吗?”
梁舒音点头,“嗯。”
“等着,我去给你?倒水。”
“好。”
这荒谬又真实?的?一天,她演了戏,泄了恨,还捅了人。
精疲力竭,如一尾跳出鱼塘、快要干死的?鱼,急需水的?灌溉。
不管是身体,还是灵魂。
其实?刚才从梦魇中醒来,她都没有真正松懈下来。
直到?他出现在她家,直到?她抱住真真实?实?的?他,直到?他温柔责备的?嗓音落在她耳边。
她才真正松弛下来,并深刻意识到?这种感觉是什么?。
是依赖。
她依赖上了被她屡次推开的?男人。
从他说出那句“刀,我来替你?拿”开始。
梁舒音捧着陆祁溟递来的?一杯水,仰着脑袋,一口气不歇地往身体里灌着。
喝得太急,她胸脯剧烈起?伏,白皙长腿蜷曲着,跪坐在沙发上,醒目的?红色脚趾因身体的?放松而无意识蜷了蜷。
喝完后,她将水杯放在茶几上,舔了舔湿润的?唇,目光怔怔地看着他。
“谢谢。”
男人的?视线这才从她粉色的?唇瓣,回到?她那双紧盯着自己?的?眼睛上。
然?而片刻的?对视后,又下移到?她的?唇上。
她知道?那是什么?意思。
下一刻,男人果然?付诸实?践,扣着她后脑勺,将她带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