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特意?过来看你表演?”
梁舒音顿了?下,摇头道?:“不是,他要出国工作了?,过来看看我。”
陆祁溟没多想,顺着她的话往下,“什么工作?”
梁舒音看着他,“法医。”
那清冷的眼神似乎在说“谁敢欺负我,舅舅的解剖刀不会放过他。”
男人?果然一怔。
倒不是害怕,只?是没想到。
毕竟,法医这个?职业并不是随处可?见,做这行的,要么是对这份职业有坚定的信念,要么就是受到家里人?的影响。
陆祁溟因此又顺着问?了?句,“你爸妈呢?也有从事法医职业的?”
正在喝水的梁舒音忽然一顿。
她垂眸,静了?两秒,放下水杯,一脸冷淡地?看向陆祁溟,复杂眼神中似乎还多了?点莫名的敌意?。
“谢谢你的晚餐,我吃饱了?,走了?。”
面对她猝不及防的变脸,陆祁溟很快反应过来,一定是刚才哪句话冒犯她了?。
从二楼包间下来的功夫,梁舒音已经做了?心理建设,平复了?心情。
所以陆祁溟在饭店门口拽住她,跟她道?歉时,她欣然接受。
她望着天幕的月亮,又转头看他,欲言又止,半晌,只?淡淡吐出一句话。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然而,陆祁溟却并未有“刑满释放”的松弛。
相反,他更懊恼了?,也猜到了?她家中,起码父母一方,出了?什么事。
心脏处隐隐生出他过去二十几年,都不曾有过的情绪。
是心疼,也是怜惜。
他凝试着被晚风拂乱发丝的姑娘,从她平静的脸上,他似乎看到了?一丝哀伤。
想伸手替她捋好头发,但?终究控制住了?。
“走吧,我送你回宿舍。”
梁舒音意?外地?没有拒绝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