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来则是以为谢知微作为一个奸生子会更迫切地寻求他的认可,好让自己能依靠谢家。
却不想谢知微滴血验亲的目的是为了跟谢家断亲,谢必安一下子傻眼了。
“这怎么能叫闹呢?”
谢知微看透谢必安的心思,却懒得拆穿。
“我若不是谢家女,自然就跟你们没关系了。
而且,谢先生,冯氏固然有错,但你也并不无辜,不是吗?”
谢必安不解,“我怎么了?”
谢知微冷哼一声,“让谢知音抢我婚事,逼我替谢知音发配边疆;
在暴雨夜将我赶出房门,害我高烧,污蔑我与江锦年有染,甚至想让我用身体换刘医官给你们治病;
逼我给温碧璇磕头下跪,这桩桩件件的事情,你真的一无所知吗?”
谢必安张口结舌,“这、微儿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“不用解释,我都明白。
因为谢知音比我嘴甜会讨你开心,所以你用我的婚事换谢知音周全;
冯氏将我赶出房间的时候你不想听她啰嗦,听我哭求,所以你装聋作哑;
而江锦年答应了你,只要你收下温碧璇,他就会入赘谢家,让我和他生下的一个孩子跟你姓,能弥补你没有儿子的遗憾,所以你选择了默许;
至于冯氏和谢知文兄弟逼我去给温碧璇磕头赔罪,去配刘医官,换他们给你们治病的事情就更好说了,作为既得利益者,你不推波助澜都是不错的了,怎么可能会阻止呢,你说是吧?”
“不、不是这样的。”
谢必安本能的反驳,可谢知微的剖析太过犀利了,他根本找不到辩驳之词。
其他围观的百姓们也是有分辨能力的,闻言不由鄙夷道:“还真是啊,一家人就可谢医官一个人欺负呢!
这种家人,若我是谢医官,我不亲手杀了他们就不错了,还给他们治病?
想屁吃呢?”
“就是!
谢医官,别给他们治病了,一群白眼儿狼,治好了还指不定怎么欺负您呢!”
等候谢知微治病的病人,围观的百姓都开始奚落谢家人。
此时陈铮端着一碗水过来,“谢医官,水来了。”
谢知微淡然颔首,“匕首借用一下。”
陈铮立刻将自己的匕首奉上,“给。”
谢知微爽快地抽出匕首,划破自己的掌心,一滴血滴入碗中。
她随即将匕首递给谢必安,“请吧,谢先生。”
谢必安踟蹰着不敢接那匕首,他有一种预感,一旦滴血验亲完成,谢知微就再也不会回归谢家了。
可就在他犹豫时,冯氏在一旁急声催促道:“老爷,您尽管验!
妾身清者自清,这贱丫头敢污蔑她母亲的清白,我还就不信了,她连你们的血缘也能改变!”
谢必安这才咬了咬牙,拿起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掌心。
血滴落入碗中,慢慢向谢知微的血飘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