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劳尼亚站在自己的立场里,她认为这样做是好的。如果不成就那样的未来,之后和她拥有或多或少共同点的可能同僚们,会遭受更残酷的对待。
而原本的那些人,会少了优待和优势,世界开始重新用能力洗牌。
这样才能够更好的发展。
她重新审视了自己的立场和观点,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质疑自己。
现在的她足够强大了,她可以设想很多种糟糕的方式杀死这只动物。
如果不能把风险杀死在摇篮里,如果不可以…那风险会带来更多的损失,损失会带来死亡,她可能会失去她珍爱的人,她害怕那样。
“一只无辜的动物。”克劳尼亚在心里想,“但却可能带来强大的危险性。”
克劳尼亚为自己的摇摆不定愤怒。她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。
人们在她的眼里虽然不是非黑即白的,就像贝尔·贝克那样,他也会改变,人们都拥有自己的原因。
但人们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因为利益的对立面而向她举起魔杖。
为了那种可能性,她要杀死所有的威胁吗?
这说不通,克劳尼亚轻轻地摸着赛尔宾纳的鳞片,那非常的冰冷。
那么,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?
克劳尼亚心中一惊:因为她逐渐开始有了那样的能力。她开始衡量起生命的价值。
人们对于恐惧的事物想要消灭,是因为自己无法掌控那样的事物,不具备那样的能力。
克劳尼亚恐惧那样的事情发生,因为任何一个意外可能带走她群在乎的人。
“赛尔宾纳。”她坦诚地对着蛇怪说,“我害怕你倒向另一边,那可能会带来很糟糕的事情。”
“我理解。”
克劳尼亚认为自己还没有不择手段到让一个朋友去杀死另一个朋友,即使对象是一只神奇动物,和一个恶贯满盈的疯子,于是她说,“我可以得到一个承诺吗?”
“什么样的承诺呢?”
“在我和他相互对立的时候,你可以谁也不帮吗?”
“限度是什么呢?”
萨拉查学院的女孩透过架在她自己高挺的鼻梁上的镜片看了过来,几乎是一瞬间,赛尔宾纳还没来得及避开那灼热的视线,她的话还没有说完。
“no”那女孩停留在最后一刻。
“好吧。”赛尔宾纳说,“鉴于你是第一个敢主动看着我的小人,克劳尼亚。”
“我想萨拉查会很喜欢你。”巨大的蛇怪发出了奇怪的笑声,一摇一摆地向海格小屋走去。
“有人石化啦!”她大喊,没人听得懂她说的话,但地动山摇的动静让那个负责人的守林员从小屋里头跑了出来。
“看来你抓到了什么!”海格兴奋地跑了出来,“是哪个不听话的小崽子!”
“哦…”然后,那个大胡子小人吃惊地说不出话来,“这真是一个大礼包。”
被石化的艾伯特小姐孤零零地待在泥沙的空地上,海格的脸蛋马上皱成了一团。
他认为自己没有那样的本领可以将小巫师悄无声息地运送到城堡里,然后不需要通过任何人就让校医院解除这女孩的石化。
“发生了什么?”
蛇怪笑眯眯地一言不发,她一向不喜欢做无用功。
“好的,好的。”海格叹气,从自己的小屋子里推出了小推车,“好吧,好吧。”
赛尔宾纳觉得有趣,这比汤姆还在的时候还要快活。这种新鲜感从未有过。
她得到了阳光,雨露,画像,还有数不清的吵闹的小人。
如果汤姆要回来,她或许愿意劝劝他过上这样的生活。
虽然大概率得到的回答并不是那样的美好。
但她现在想要哼一首关于快乐的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