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姜再抬起头时,额角已经红肿了一片,她看着萧青棠有些震惊的表情,转向洛司渊道:“陛下,娘娘待奴婢极好,可是奴婢不忍心看娘娘受委屈,便自作主张从宫外弄来了滑胎药,都是奴婢的错,不该做出如此歹毒的事,还差点害了娘娘。”
兰姜说着说着眼泪已经布满了脸颊,她愧疚地瞌上了眼睛,那对耳环的确是她看兰淑满眼欢喜才摘给对方的,却不料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居然害了她和娘娘。
只要她定下所有的罪,如此一来也算偿还了娘娘对她的救命之恩。
沉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那为何刚才不说。”
“奴婢害怕。”兰姜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,“但是奴婢更怕害了娘娘。”
听到这句话跪坐在一旁的萧青棠微怔,衣袖下捏紧的拳头慢慢松了下来。
“萧妃,可是她说的这般,此事你根本不知晓。”
听到洛司渊唤她,萧青棠有些恍惚的抬起头,当对上那双探究的黑眸时,她最终点了点头:“臣妾不知。”
一旁的洛淮安看着主仆二人,眼里闪过一丝讥讽。
好一条忠心的狗。
窝在洛瑾辞怀里的温昀有些震惊的看着兰姜,这样一来岂不所有的罪名都被兰姜背了去,而且它看洛司渊的样子,似乎并不打算深究,连自己的子嗣被害都能忍,还真是凉薄得厉害。
不过话说回来,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害,这似乎也不是什么怪事了,可恶。
洛瑾辞垂眸看着温昀突然有些气鼓鼓的模样,他伸出手指戳戳对方的脸,温昀这才转过头来,便看到洛瑾辞眼里的笑意。
洛瑾辞趁着别人的视线都没在他们这边,便拉着温昀的爪子,在自己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。
“别气。”
毛茸茸的触感很是舒服,不待温昀有所反应,洛瑾辞就就用手掌包住温昀的整只小爪子。
温昀一愣,最终还是任由洛瑾辞把玩它的爪子。
这时,就在高座上的洛司渊准备开口时,洛淮安突然道:“既然娘娘不知道这件事,那娘娘知道下一件事吗?”
一听这话,洛昭延侧过头看向一脸不怀好意的洛淮安,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:“洛淮安,你可别做的太过了,我母妃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。”
“大哥,真的清楚吗,还是说这是大哥的意思?”洛淮安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黑如锅底的洛昭延,声音冷冷道,“让门外的两人进来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。
温昀在看到文惠时着实惊讶了一把,它以为文惠已经……
而洛昭延的视线却一直死死盯着文惠身后的那个人,眼里满是震惊,身上的怒气顿时消散,剩下的只有惶恐,紧张,担忧,甚至还有一点说不出来的痛心,看来那件事是真的……
而越子观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冷淡,甚至从进来后都不曾看过他一眼。
两人简单朝着洛司渊介绍了自己的身份,并说出了萧青棠的所作所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