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
维也纳的深夜,陆止白坐在豪华套房里,面前堆满了调查资料。
杯中的威士忌已经见底,可他的眼神依然清明。
「找到了。」他死死盯着手中的照片。
八年前沈悦在欧洲四处漂泊的痕迹,一点一点拼凑出她重生的轨迹。
从柏林到巴黎,再到维也纳。
她用尽全力隐藏身份,却无法掩盖那份刻入骨髓的音乐天赋。
陆止白的手在发抖,眼前浮现出她在琴房外等待的身影。
凌晨三点,他站在林念公寓楼下。
初春的维也纳寒风刺骨,可他顾不上这些。
「沈悦,我知道你在家。求你见我一面。」
没有回应。他跪在门外,任凭寒风割裂皮肤。
「对不起,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。」
「我愿意用余生赎罪,求你给我一个机会。」
整整一天一夜,他始终保持着跪姿。
衣服早已被露水浸透,嗓子也喊得沙哑。
楼道里路过的住户纷纷侧目,却没人理会这个疯狂的东方男人。
而林念则是在屋子里,静静地,
继续整理自己的琴谱。
「你知道吗?这些年我找遍了欧洲的音乐学院。」
他的声音哽咽,「看到你在舞台上发光发亮的样子,我恨不得杀了自己。」
门内依然寂静。陆止白的眼泪无声滑落。
「那天在手术台上,你有多绝望?」
「我亲手把你推向死亡,却连最后一首曲子都不愿听。」
午夜时分,门终于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