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ochecauld还是没忍住,翻了我个白眼。
“是你妈。”
他一语惊人。
“这女人像个泼妇一样,闹着要嫁给我,在我们公司楼下堵了快一个月,媒体都要把我骂死了。”
“我放她上了楼,我怎么对你说的那些话,就怎么对她说的。”
“我没想到她本来发着疯,听完后竟然没动静了。她说她不闹了,会回国,以后和Rochecauld家再无瓜葛,但条件只有一个。”
“让我不要再管,不要再替家族反对你和燕鸣山的事。”
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是该惊讶于付秋白临到最后大发善心,还是该震惊Rochecauld竟然真的会同意,说不管,就真的不管。
这两个人,伤害过别人的感情,也被人伤害过;做过我人生的恶人,又是给予我生命,让我来到世界上的人。我曾觉得这世界上没什么事能让他们顿悟改变。但人过半百,忽然与从前那部分的自己相遇,或许还是会想明白些从前一直不愿意去想的东西。
“我不会感谢你们的同意,也不用得到你们的祝福。”我如是道。
Rochecauld摊了摊手:“但你会邀请我出席婚礼的,对吧?”
我顶顶腮帮子,想了想道。
“看你红包包了多少吧。”
“别把我跟她安排到一桌。”
“想多了,你和小孩儿一桌。”
吃完这顿饭,我开车送Rochecauld回了机场。
他没有在国内多留的意思,定的晚上飞回去的航班。
把人送上飞机,我给燕鸣山打了个电话。
接到我的电话,燕鸣山显然松了口气。
“就接个人,没出什么事儿。不仅没事儿,还有好消息呢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恶人磨恶人,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了。”
“燕鸣山,现在没人反对我们在一起了。”
燕鸣山语气含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