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会儿。”
我一个急刹车停下,扭头看他。
“头发散了。”
他盯着我脖子旁边散下来的几缕略短的头发。
我扎低马尾主打一个松散慵懒,好看是好看了,但稍微活动活动就会散开乱掉。然而注重风度的我本人,宁可一次次拆了重扎,也不肯一下扎紧点。
闻言,我又机械地“哦”了声,下意识抬手,准备重扎。
下一瞬手背被人“啪”一下拍开。
“别动。”
燕鸣山的眉依旧皱着,似乎不喜欢我乱捣鼓我自己的头发。
他绕到我背后,手一勾解开了我的皮筋。手指翻了翻,便快速扎好了一个马尾。
亲手替我收拾好我乱着的头发,他神色舒展了些,眉头也没再皱着。
“走了。”他压着响起的铃声抬脚往回走。
“……哦。”
我呆呆站在原地,捏着我的头发。
不远处的教室窗户上映照出我的倒影,因距离太远而模糊,却能看出我新鲜发型的形状。
我看着扎的紧紧实实的我的光卤蛋头发,没忍住说了声好丑。
然后我开始笑,笑到弯了腰,笑到蹲在了地上。
我靠着走廊楼梯抱着膝盖坐着,眼是弯的,嘴角是勾起的。
这样一副傻表情,我一直带回了教室。成箫拍我肩膀一下,看我转过来后的脸,没忍住骂了声“靠。”
“什么鬼……”他像在看惊悚片。
我满面春风,揽着他的肩膀,凑近他耳朵。
“箫箫啊,燕鸣山他,好像终于要被我迷死了。”
从成箫的面部肌肉运动来判断,他应该是努力抑制住了想要把我过肩摔的心情,最后只是非常好脾气的骂了我一句“神经病。”
那是我第一次真切的意识到,或许对燕鸣山来说,我不是那么的可有可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