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探向我腰侧的时候,我的脑子一片空白,呼吸都在颤抖。
燕鸣山的气息洒在我脸上。
再站起身时,他手上拿着架子上放着的那两张画稿。
原来是在捡画么。
我盯着他的捏着画纸的,骨节分明的手,思绪放了空。
“付景明。”
心脏被人猛地撕扯一下,我不敢相信地抬起头。
燕鸣山正垂首,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身侧外套上别着的名牌,一字一顿地念着我的姓名。
“你名字没在画室借用名单里。”
我舔了舔唇,嗓子有些干涩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片刻后,我挤出个笑。
“啊,我之前都直接来的,不知道现在要申请了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我要是给人添了这么大个麻烦,还不麻溜走人的话,就太不会做人了。
我撑着地板想要起身,但腰侧的疼痛让我短暂地腿软,还没用上力,就跌坐了回去。
燕鸣山只是淡淡看了我两眼,把手里的废稿对了折,转身拎过桌上放着的包,随意将画稿塞进了夹层里。
他俯视着我,低声开口。
“三点到六点,画室是我在征用。”
“以后别再来了。”
说完,他关了灯,开了门,走出去,没再看我。
而我在黑暗中缓了一会儿又一会儿,耳朵边一遍遍地,是他叫我名字时的声调。
付景明,付景明,付景明。
我从不知道付秋白随手起给我的名字,能那么悦耳好听。
这是我和燕鸣山的初遇。
慌乱、狼狈,又带着点我臆想出的旖旎暧昧。
从那以后,他出现在我无数荒淫而放纵的梦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