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凯丽还说像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。
回京北后,蒋厅南一直在包间里关着门抽烟。
这两日曲时跟裴政之来找过人,每天都是聊到大半夜才走的。
孙凯丽早上去收拾屋子,看到桌上烟灰缸满满半盏。
她走近,拿起火机替蒋厅南点燃嘴边的烟:“蒋总,咱们要不要去趟警局?”
烟气过喉,他音质清淡:“那边怎么说?”
点好烟,孙凯丽站直:“说是谢警官守了两个晚上,秦小姐坚称她与况先生的死毫无关系,视频跟衣服的事她没做多解释,其他的警方还在想办法查。”
蒋厅南不语,眼底一片暗沉。
虽无言表达,但孙凯丽看得出他在压抑,情绪不对。
浓雾打他嘴里一口接一口的倾送而出,周身囤积了一阵白雾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压得烟蒂变形弯曲。
蒋厅南沉默无声,表情神色未变,连眼睛都没眨动。
“嗡嗡嗡……”
桌上手机响起。
孙凯丽顺势看过去,总局任长生打来的。
秦阮是他太太。
这个时候私心可见。
蒋厅南无视,继续平而无事的抽烟,烟气覆盖一层在他眼皮上方,他稍稍挑动眉梢,蠕咧开薄唇:“你就跟他们说,我待会去见她,有点私事跟她谈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找个合适恰当的理由,让任长生跟谢南州都拒绝不了。”
蒋厅南去见秦阮,难免会被人怀疑他是不是去保人的。
孙凯丽:“好的,蒋总。”
种种证据摆在面前,宗宗都证实了秦阮跟况野的死息息相关。
她是一只插翅难飞的鸟。
赖不掉的。
谢南州进门时,她眼睛半眯缝睁开,映入眼帘是男人一双锃亮漆黑的皮鞋。
紧接着他稳稳坐在她对面。
秦阮抬了下脸:“该说的我都说了。”
看样子谢南州没打算要使用强行逼供这一套,他足够冷静,足够理智清醒。
甚至可以说是足够宽容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