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他最好是。”贺国公点点头,又道:“今日瑾年已经给我请过安了,你快去见见他吧。”
贺夫人应了是就往贺瑾年的住的院子去了,她边走边想,每一个来国公府的大夫都被自已收买了,是不可能为贺瑾年治好腿疾的。
而且那毒药,她已经吩咐了书砚,下在了贺瑾年每日所喝的药汤里了,除非——
书砚没有下毒,或者是贺瑾年已经发现了自已下毒,根本没有喝药。
贺夫人心中疑虑万千,加快了脚步来到了贺瑾年的书房。
“母亲。”
自已刚进书房,只见贺瑾年就放下手里的书卷,笑着起身朝自已走来,并无任何异常。
贺夫人收敛了心神,正了正色,“瑾年,听你父亲说你的腿疾已经好了啊?”
“怎么。。。。。。突然就好了呢?”
贺瑾年半开玩笑似的,“母亲是不希望看到儿子站起来吗?”
“不是。。。。。。。母亲只是。。。。。只是好奇。”
“杜大夫妙手神医,只喝了半个月的药便已经好转,现如今已经大好了,儿子已经决定参加一个多月后的春闱科考。”
“为了这一日,儿子已经苦读了十几年,母亲,儿子必定会一举夺魁,为家族争光,为你争光的。”
贺夫人神色不自然的说了几声好,随意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。
怎么贺瑾年偏偏是这个时候站起来了?
这下贺瑾舟和乔柔儿的事,更不能说出来了。
贺夫人真是后悔,早知道今日,她当初就应该狠心一点,直接下让人死去的毒药,而不是伤了他的腿这么简单。
不过想要留下乔柔儿肚子里的孩子,就只能为贺瑾舟早日完婚了,等新妇进门,再一顶小轿将乔柔儿那个贱人抬进来。
近日来她多走动走动,为自已的儿子相看一番,等春闱结束,立刻为他筹备婚礼。
反正她的儿子玉树临风,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翩翩贵公子,不愁娶不到新妇。
在贺夫人的心里,京城里的大家闺秀,哪一个不是上赶着嫁进来的。
就算是公主郡主,以他儿子的相貌和才华,都是娶得的。
而贺夫人刚出了贺瑾年的书房,屏风后面的书砚就走出来,直挺挺的跪了下来。
“少爷,对不住,可书砚是有苦衷的。”
“我一家子的性命,都拿捏在夫人手上,真的是迫不得已,我也是被逼的。”
他也曾无数次后悔过的,可为了家人的性命,他不得不按照贺夫人说的做。
贺瑾年看了跪在地上的书砚,冷冷道: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跟了自家少爷十几年,书砚最是清楚贺瑾年的性子,看着温和,可骨子里很是执拗。
自已背叛了他,如今只是放自已走这么简单,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,书砚不敢奢求更多。
宁远侯府。
“皎皎,看来真的是我误会姜以清那小子了。”
刚回到侯府,乔玥就被乔卿拉着手去了她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