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他不记得我,那时的我处处小心翼翼地对他。
那样的我,为何会在他眼里像是洪水猛兽?
那样的他,哪里来的由,要那样仔细地描绘我?
我冲孟颖初欠身,转过去,走向画廊的角落。
抬起手,我接起了燕鸣山的电话。
“跟我回国。”
电话接起的一瞬间,耳边立刻传来了许久未闻的嗓音。
“我派人去接你,你明天就出发。等你的飞机落地,我会等在机场。”
“孟家和蒋家联手又如何?燕家是燕家,我是我。我的手段和本事你见过,我如果想,孟家和蒋家都能给任意什么东西陪葬。”
威胁过后,他的语气又变得极尽温柔。
像是诱骗,像是安抚。
“我了我们的房间。你不是说墙壁原来的颜色太阴沉吗?我换成了你喜欢的抹茶色。”
“景明,未知的东西,有时候不是光明的未来。你被我保护的太好了,什么是好意,什么是潜在的风险,你根本没法清晰判断。”
“和我回西苑。一切都能是原来你最熟悉的样子。”
“只要你一句话,景明。只要你一句话。”
我很少听到燕鸣山说这样长的一段话。
他总是运筹帷幄,将一切尽掌控于手中。很少央求过我什么,很少放低姿态到这般,很少……
这么害怕。
我感受着燕鸣山平静海面下如潮班般的恐惧,啃食着他,刺痛着我。
开口时,我没回答他的话,而是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。
“燕鸣山。五年前我到底做了什么,让你那么恨我,又那么舍不得我?”
“又或者,不是五年前的我?”
无数我以为燕鸣山不会知道的,可他却清楚地我的习惯。
蒋开提起燕鸣山时话里的遮掩,以及他口中燕鸣山对他的亏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