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是否记得
许久之前,我和燕鸣山曾经来过巴黎一次。
那时候他怀着要让我打开法国市场的心思,带我到Mademoiselle首席设计师门下,借着首席设计师为我亲自设计礼服的噱头,试图将我的名气在法国炒起来。
宴会上,那个高傲的英国男人以此借口,向他要了一幅画。
燕鸣山从不出售自己的画,也从来没有多余的画作在外展览流传。
如果不出我所料,现在我面前的画,应该就是当时两人口中的那一幅。
只不过缘何从设计师口中的里昂辗转到了巴黎,还是个未解之谜。
“看起来,你似乎没见过这幅画。”孟颖初偏了偏头,轻声开口问我道。
“是。”我回得很快。
不仅没有见过,而且在看到署名之前,哪怕画的笔触和风格再怎么让我熟悉,我也从未将这幅画和燕鸣山联系在一起。
因为面前的这幅画是幅人像画。
而我清清楚楚的记得,燕鸣山曾对我说过,他从不画人像。
我所知道的,唯一一幅出自他手的人像画作,还是高中时期,那幅让觊觎燕鸣山的人崩溃抓狂的参赛作品。
这个问题我好奇过不止一次,也问过不止一次。
高中时期的燕鸣山没回复过我,是作为燕总的燕鸣山,好脾气地给了我解答。
“肖像画的诞生原因,在我看来无非有两种。”
“一种是为了维持生计,或远扬声名,为达官贵人或委托之人而画。另一种,是因为画作的作者,对画作里的人除了纯粹艺术以外的某种情感联系。”
“我讨厌受人所托,也厌恶所谓的情感关联。所以我不会画。以后都不会。”
所以这幅风格迥异的画作诞生的原因,以及诞生的时间,对我来说都像是有关燕鸣山的迷,让原本已快要抽离与他纠缠不清感情的我,重新深陷其中,越来越看不懂他。
“这画原本在Luis那里,挂在他里昂的小破私人画廊。”孟颖初用回忆地语气道,“这太不公平了。分明是我先冲燕总要的,他从来没答应过给我,不知道怎么地,竟然给了Luis。”
我于是知道了那位大设计师的小名。
孟颖初提起Luis的口吻太过娴熟,于是我才明白了燕鸣山当初,缘何会以那样的口气和行径对待大名鼎鼎的首席设计师。
因为那是当时他未婚妻的好友,所以不必太过客气。
以及那位设计师,为何处处瞧不上我。
因为我是他好友未婚夫的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