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我要前去探探虚实,不能自乱阵脚,宋瑶心想。然后深深吸了口气,抬脚走了进去。
宋瑶手帕半遮掩,嘤泞的说道:“妹妹,你可叫人好生担心。现如今满城贴满告示,医好太子妃与小黄孙者赏万两黄金。姐姐好几次前来,都被拒之门外。我便去那寺庙日日祈福,只求妹妹平安,老天不欺我,听闻妹妹有所好转,姐姐那,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。”
夏玉柯一愣,忽而明媚一笑说道:“劳烦姐姐了,能来看妹妹,已然是我最大的福分。”
夏玉柯心想,好一朵白莲花,要不是知根知底,怕是我要是那男子,这娇滴滴且又善解人意的美人真当好好一番宠爱。可如今,她越是如此柔弱,就越是恶心。倒不如……
“还有一事,妹妹不解,我这病说来奇怪,宴会前还好好的,宴会后就奇痒无比,定是那宴会上出了问题,可接触人都是皇亲国戚,到底是谁呢。姐姐可有什么所嫌疑之人?”夏玉柯故作苦恼。
宋瑶一听这话,下意识的拍了拍胸脯,心想:还好还好,你这贱人没在太子面前说我坏话。还怪你识相,但是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。眼角闪过一丝狠厉,转瞬即逝。
宋瑶故作深思,随后摇了摇脑袋:“恕姐姐愚钝。”
夏玉柯轻笑,薄唇轻启:“无碍,有劳姐姐费心了。”
宋瑶欲要走,忽而瞥见角落里一抹白衫老人的身影,故而停下脚步。
虽年近百岁,却身姿矫健,挥笔苍劲有力,想必这就是那世间口口相传喜欢游山玩水的神医了吧。宋瑶细细打量着。
天机老人干脆不理她,自顾自的忙着手中之事。
宋瑶直接被天机老人无视了,玉指缴着手中的手帕,下一秒,一张纯洁无瑕的面容。这一切都被夏玉柯看在眼里,心里对这位不畏皇权的老人又多了一丝敬意,不喜欢的人就是不喜欢,无需遮掩,无需言语。
“你是?”
“哼。”
夏玉柯心想:我靠,老头,有个性啊,我喜欢。
宋瑶见在这天机老人捞不到好处,便款款离去,反正目的达到,不过,帮助夏玉柯的人,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,等着瞧。一抹杀意显露,转瞬即逝。
天机老人见宋瑶走远,便来到夏玉柯面前,再一次检查。见无恙便放下心来。
天机老人扑通一跪,痛心疾首的说道:“都怪老朽害了太子妃和小黄孙啊,老朽有罪,还望太子妃惩罚。
夏玉柯一惊,她相信天机老人的为人,定不会做这事。“快快请起,前辈,要不是你,我和我儿现在都不知身处何方,其中定有误会。前辈,你看出我灵魂出窍,定不是等闲之辈,尔等算计人的手法,定当不会做。我相信你。”
天机老人痛心疾首的说道:“太子妃有所不知,前几日,我游历于此,我一生喜爱毒蛊,近日发明了一种子母蛊,却不曾被人用作害人之物。老朽愚钝啊。”
“这子母蛊,可以救人亦能害人。中此蛊者,母子连心,知生死,脉搏有一黑线,若一方遇生命危险,方颜色暗淡,若此蛊遇滴血观音茶,便深中剧毒。晚一时,便是神仙,也很难起死回生了。”
“眼下,这蛊已是不遇任何威胁之处。”
夏玉柯叹息一声:“前辈,无需自责,身处皇亲国戚,处处逢危机,单说这太子府,有多少人眼红着,暗箭多到处不胜数。后院,各个正妃妾室为了得到恩宠,各个挣得你死我活。您本善心之举,却被那奸人用来害人。请受玉柯一拜,谢谢前辈救命之恩。”
天机老人叹了口气,“那太子妃若今后用得着老朽的地方,只需用这千里蛊便可,老朽一定前来助太子妃一臂之力。”
夏玉柯见天机老人执着,只好欣然接受。
前院:
阿乌从暗处出来。封绥命奶娘将小黄孙带了下去。
“阿乌,事情查的如何,可有进展。”封绥面色冷清,这次中毒让封绥有种夏玉柯随时都要消失一般,他愈发害怕,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近日一直折磨着他,久久不能去睡。
封绥不惜动用一切急切想要找到凶手,想让他在这世界上彻底消失。
“启禀太子,探子来报,宴会前夕,看见敬王爷在集市中。敬王府传出,敬王身中剧毒。种种表现和太子妃如出一辙。属下断言,定是这敬王爷害得太子妃,属下该……”
封绥邪魅一笑,说道:“好一个敬王爷。先暂且别动他。”当初宋美人为了保全他,交出贤妃一党所有证据,死前叮嘱。可现如今,害到柯儿头上,呵呵,就别怪他不客气了。
都说这敬王爷转了性,想来,是背地里的手段。还真是小瞧封敬了。那日,确是看到敬王爷在柯儿的身旁晃悠。都怪自己掉以轻心,才让他有机可乘。
会是宋瑶煽风点火的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