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晚坐在铜镜前,指腹抹着药膏,淡定的涂抹在受伤的手背上,对祯妃的怒色视而不见。
祯妃在她身后躁怒的来回踱步,“皇上昨夜跟发了疯似的,折腾了本宫三次,要不是本宫装晕,还不知何时休止。”
“大早上的跑来我这喧哗,你是在耀宠?”
她眸光一抬,通过铜镜瞧着身后的祯妃。
祯妃眼里含着怒色,听了她这番话,有片刻错愕,美目瞪着她。
“本宫耀宠?你哪只耳朵听到本宫耀宠?本宫这是在撒气!”
“两耳皆闻!”
“……”
祯妃扯了扯唇,咬牙切齿,“本宫可是听说了,皇上昨儿在你这受了气,才去了宜春宫。”
“你和皇上闹别扭,怎么遭殃的是本宫……”
姜岁晚抹好药,转身盯着祯妃看,这才注意到祯妃脖子上隐约可见的痕迹。
祯妃特意穿了件立领的衣裳,就是为了遮住那些痕迹,但有些位置还是没遮住。
见姜岁晚盯着自已看,祯妃尴尬的拉了拉衣领,清咳了声。
“本宫刚才气急了,没有责怪你的意思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你这人倒是有意思,其她人巴不得承宠,你倒好,还嫌弃?”
“还说本宫,你不嫌弃,会把皇上赶走?”
“我和你不一样……”
她已经和慕大哥成婚,是慕大哥的妻子,自然不可能让墨临渊碰。
再者,即便没改嫁,也绝不可能和墨临渊再有任何亲密之举。
她觉得……
恶心!
在她这发了一顿牢骚,祯妃才走,回宜春宫的路上,在御花园碰到了洛清欢。
洛清欢嘲讽了祯妃几句,无外乎她能得宠,是借着姜岁晚的缘故,讽刺她丢人现眼。
祯妃也不恼,故意将衣领扯开,露出脖颈上的痕迹。
洛清欢瞧了,脸色变得异常难看。
“你说的对,本宫对阿离姑娘好,就是为了承宠。这不,多亏了阿离姑娘,皇上昨晚临幸本宫了,还叫了三次水,你气不气?”
“你……”
看着祯妃那‘得意洋洋’的模样,洛清欢气的肚子疼。
祯妃又哎了声,一只手搭在宝铃手臂上,故作疲惫的扶了扶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