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祯妃姐姐难道不觉得阿离姑娘和昭仁皇后很像?”慧嫔突然喊道。
祯妃猛地顿住脚步,扭头看向慧嫔,那一眼极为不善。
“你跟出来,就是为了说这个?”
慧嫔走上前说,“天底下可以找出容貌相似之人,却找不出容貌神态气质都相像的人。纯妃像昭仁皇后,但身上那股小家子气根本无法和昭仁皇后相比,只是顶着一张和昭仁皇后一模一样的脸罢了。”
“阿离姑娘却不一样,适才在寿康宫见了她,妹妹就觉得昭仁皇后好像活了,祯妃姐姐就不好奇阿离姑娘的来历吗?”
“不好奇!”祯妃一口道。
慧嫔被呛的噎了下,“是吗?那姐姐为何让宝铃去请皇上?姐姐担心阿离姑娘会被太后刁难?”
祯妃眉心一蹙,脸上的不悦之色显而易见。
慧嫔突然凑近她,轻声细语:“祯妃姐姐,当年未央宫失火时,不仅是皇上,就是姐妹们,乃至宫人都在为昭仁皇后服丧悼念,为何只有你闭门不出?”
祯妃神色骤变。
慧嫔却后退一步,施礼道:“妹妹乏了,先行一步。”
慧嫔笑着走了,只有含笑的话音随之传来。
“今后,安宁许久的后宫又该热闹了。”
祯妃盯着那离去的身影,眸色阴沉沉的。
这假惺惺的女人,莫不是知道什么?
…………
太后一直没叫姜岁晚起身,就让她跪着,端坐在那,兀自品茶,也不开口。
娴妃则怔怔的看着姜岁晚,不知想什么。
丽嫔的敌意则毫不掩饰,倨傲的盯着她,仿佛说:你死定了。
纯妃则看到张嬷嬷脸上的五指印,故作惊讶:“张嬷嬷,你的脸怎么了?看起来像被打的,你可是太后的人,谁敢打你?”
话一出,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张嬷嬷,果然瞧见张嬷嬷脸上鲜红的五指印。
太后眉头一皱,“张嬷嬷,怎么回事?”
“是……”
张嬷嬷摸了摸脸颊,到现在老脸还火辣的疼。
她看了姜岁晚一眼,咬牙道:
“是阿离姑娘,奴婢遵太后吩咐去未央宫请阿离姑娘过来,想来是奴婢打搅到阿离姑娘睡觉,惹她不悦,便赏了奴婢一耳光。”
[砰!]
太后动怒,将茶盏重重的搁在小桌上,怒斥:“放肆!一个庶民,也敢动哀家的人。目无尊卑,目中无法,今日哀家不严惩,人人效仿,宫规岂不乱套了?来人,把她拖出去打二十板子!”
候在门外的孙公公听到太后的吩咐,立即招呼两名太监进去押姜岁。
这时,娴妃急急起身道:“太后三思,阿离姑娘是皇上带回来的人,您忘了,昨儿您和皇上就因为阿离姑娘闹的不愉快,现在若打了阿离姑娘,不免伤了母子之情。”
“娴妃姐姐,你心肠也太好了。阿离姑娘嚣张跋扈,若不严惩,现在敢打张嬷嬷,它日就敢骑到太后头上。”
丽嫔说完,太后勃然大怒,“她敢?”
“民女是不敢!”
姜岁晚紧接着道:“太后尊贵无双,阿离一介庶民,岂敢对太后不敬?民女打张嬷嬷,都是为了太后好!”
“为太后好?阿离姑娘真会说笑,莫不是怕吃板子,为自已开脱?”纯妃笑的人畜无害。
姜岁晚扫了她一眼,“你不怕,不如来替我挨板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