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临渊负气而去,二人再度不欢而散。
秋桐走进寝殿,只看到娘娘单薄的背影,娘娘纤瘦的双肩还轻颤着。
她一声不吭,默默去拿了件披风给娘娘披上,然后安静的退出去,关好门。
她知道,娘娘现在心里不好受,需要静一静。
姜岁晚没哭,逼回了蓄在眼里的泪水。
他不值得,她哭。
她想,上辈子大概是刨了墨临渊的祖坟,这辈子才和他纠缠不止,互相伤害。
今晚的事动静不小,早就传到玉华宫。
洛清欢没睡,一直等着皇上处置娴妃的消息,外头却传来皇上只是剥夺了娴妃管理后宫的权利。
“果然有太后当靠山就是命硬,这样都死不了。”
洛清欢穿着单薄的坐在床上,双手抓着被褥,一脸的扭曲。
玉莲道:“说到底,娴妃犯的事未动及根本,太后才能保住娴妃。倘若大皇子和那女人都死了,太后想保也保不住。”
“皇上虽未废了她,剥夺她管理后宫的权利,也足以让她难受很久。”洛清欢冷笑。
“这下,她总该认清自已是个什么东西,以为拿着凤印,管理着后宫,就把自已当皇后了?下次,本宫见了她,总算不用忍着怕得罪她,可以狠狠地奚落她几句。”
洛清欢这边幸灾乐祸着,慧嫔这里却是毫无动静,早早就睡了,对外面的事漠不关心。
寿康宫!
[啪!]
太后毫不手软的掌掴了娴妃,劈头盖脸的怒斥:
“你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,哀家以前怎么告诉你?你是要当皇后的人,手上不能沾人命,不能让人捏住任何错处,如此哀家才有理由说服皇上立你为后。”
“可你怎么做的?你伤害奕儿去对付那丫头!奕儿是皇上唯一的血脉,若有个三长两短,你死不足惜!”
娴妃跪在地上,眸光黯然,只会流泪不说话。
太后越看越气,“哀家今晚真是白帮了你,孙公公也白白为你顶罪牺牲。”
“哀家特意让张嬷嬷盯着你,就是怕你去未央宫行凶被皇上抓个现行,哀家才利用丽贵人去当你的替罪羊,将你摘个干净,偏偏你给人留下把柄……”
“你想杀那丫头就算了,怎么还亲自动手?哀家告诉过你,不管你要做什么腌臜事,都利用别人去做,不要脏了自已的手,你……哀家的话你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。”
“姑母,您以为青宁愿意害人吗?青宁都是为了您啊!”
娴妃声泪俱下,“只要姜岁晚死了,您和皇上的隔阂就消了,说不定皇上就会看青宁一眼,就不会再冷落青宁。”
“住口!你那是为了哀家?你是为了你自已!”
太后气的不轻,“你给哀家滚去佛堂跪着,何时反省到错,何时起来。”
娴妃咬着牙,含着泪,满肚子的委屈怨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