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天明,木清赶到了昌邑城,直奔“轩辕学府”。径直进入老师的书房,“噗通”跪地。
只见房中一鹤发老者,白衣、白衫、白袍端坐于案前看书,正是妫市隐。
“是木清啊!”随即接着埋头看书。
“老师,弟子给您丢脸了,请老师解除与弟子的师徒关系。”
听到她这么说,妫市隐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“起身坐到一边。”
木清起身,坐在了一旁。
妫市隐边翻书边问道: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?”
“近日弟子出去办事,为了除掉姜沂男,刺杀了所有青都城的绣衣天使和藏匿绣衣天使的线人,姜沂男除掉了。”
“那很好啊。”
“后面弟子和辛桓接洽,想除掉营载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——失败了!”
“没关系啊,胜败常事,总结教训,下次继续就行了。”
“恩师——”木清再次跪地,哽咽道:“不可能再有下次了。”
妫市隐合上书本,觉得事态有些严重,冷静道:“怎么说?”
“昨夜我按计划实施擒获营载,本该万无一失。岂料空中乍现一白衣女子,瞬间走石飞沙、昏天地暗,营载被那人救走了。而后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……”
妫市隐急问道:“而后怎么样?”
“而后,弟子带兵回城,正缝有几人劫狱救姒耒。弟子派兵绞杀,怎奈上千大兵不是对手。这几人全是奇能异士的高手。”
“驭敌遇见高手不是很正常吗?”
“弟子大大小小经历过上百战,高手也遇过不少。可像今日这般却从未遇过,也未听过。”
妫市隐思忖片刻问道:“这几人有何高明之处?”
“一人力大无比,挥舞石狮为武器;一人剑快如闪电,看不清招数,人已死在剑下;一人善用奇毒,随意抖抖手绢、绢帛、衣袖人就一片片倒下;还有四个女子,水袖霓虹飘洒顷刻间化为利器杀人。更恐怖的……是……”
听到此处,妫市隐不禁大惊,“是什么?”
“一个小女孩只说她名唤‘紫焰凤凰’,昌乐城的军士、百姓、江湖侠士就纷纷跪地叩拜投降。姒耒也被他们劫走了。”说到此处,木清不禁哽咽了一会儿,接着说道:“后来……”
妫市隐急问道:“后来怎样?”
“后来那个救走营载的白衣女子又出现了,看样子是劫狱几人的主子。”
“她有跟现场的人说些什么吗?”
“弟子距离较远没太听清,只听见现场有人叫她‘真主’。她好像说‘某人的大业非我授意,叫你们的人不要参与其中。’弟子只听到这些。”
妫市隐不禁脸色凝重起来,“好了,你先下去吧,此事为师想办法。”
“老师,弟子无能,请老师责罚。”
“你妄想与这几人一较高下,属痴人说梦了。”
木清惊愕起来,“怎么?老师认得这些人。”
“此事以后为师再慢慢告诉你,你方才所说之事不可再与任何人泄露半句。”
“是,恩师!”
木清退了出去。妫市隐在房中徘徊良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