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菜肴备好,夜十七和夜五坐在桌旁。
婉儿看了看二人:“那你们聊,我先出去了。”
夜十七点头,婉儿离开,夜五看了看房门:“十七,你倒是挺有福气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就连你的葬奴都如此温柔贤惠,哎,我那个可严厉的很。”说话间,夜五挥手取出一坛酒,两个精致的酒壶:“上次你给我酒,这酒壶送你,用你的话,两清。”
夜十七取过酒壶,用这东西装酒,的确要比拿着个坛子轻便得多。
忽然,小怪跳到了桌子上。
夜十七不由得皱眉:“不得无礼。”
小怪也不理会,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酒壶。
夜五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小怪:“十七,这小东西你从万兽山一直带在身边,它这猫不像猫,狗不像狗的,到底是个什么,我怎么认不出?”
“它?我也认不出。”
夜五摸了摸下巴,目光继续盯着小怪:“跟你一样,占了个怪字,怎么,它也喝酒?”
“不会喝,很爱喝,一喝就醉。”
夜五大笑:“是吗?哈哈哈,那敢情好,看样子十七管着你,要不你跟我吧,以后陪我喝酒怎么样?”
夜五的玩笑话,夜十七并不计较,索性也给了小怪一些美酒,今天就让它随意好了。
而后,二人喝酒吃菜。
夜十七问道:“五兄,方才你说,你的葬奴很严厉?”
“是啊,从小就管着我,嘿……你说怪不怪,葬奴本就是照顾我们的,而且也没有什么武力,现在就连青衣卫见了咱们都得礼让三分,可每一次我在她面前,她一瞪眼,我就打心坎里害怕,你说说,我夜五死都不怕,偏偏怕她一个弱女子,真是邪了门了。”
夜十七点了点头,其实这种感觉他也有。
他给夜五倒了一杯。
“五兄,其实我觉得,怕,就说明是在乎了。”
“嗯,你这话有道理。”夜五点头。
“可是夜幽,是不能有牵挂的,更不能有怕的东西。”夜十七此言,令夜五手中的酒杯停滞下来。
“是啊,所以我担心……嗨,胡思乱想罢了。”
一时间,夜五和夜十七目光对视,虽然谁也没说,但内心里都有几分担忧。
气氛忽然变得沉闷下来,因为他们不知道,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自已该如何抉择。
没多久,两人喝了四五分醉。
夜五摇晃着酒杯:“这酒真是好东西,谁琢磨的呢。”说话间,夜五偷眼看了看夜十七,问道:“十七,咱们算是熬出了头,日子好过不少,而且自由许多,就连门主都对咱们赞许有加。”
“这是五兄心里话?”夜十七挑眉问道。
“是,是啊,怎么,我跟你还能有假?”
夜十七漠然的脸庞泛起几分淡淡的怪笑:“五兄心里该是别有洞天。”
夜五尴尬的笑道:“嘿嘿,什么洞天不洞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