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厅南不知是被气笑了,还是觉得可笑。
他嘴角弧度加深:“那咱两真就没得谈的。”
“是吧,你也觉得。”
目光如芒刺,他一字一句的说着:“你还真是油盐不进。”
“还有一个多月。”
沉寂,周围的空气被抽干,蒋厅南绷着脸,一眨不眨的看着她。
秦阮眼底含笑。
她说:“我不想做那个先动心的人,也不想先死,不想被人牵住,更不想被人左右情绪,如果你只是想让我爱上你,那你的目的达到了,我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离开。”
她的每一个字,每吐出的一口气都十分平稳。
蒋厅南的眼很深:“秦阮,你走得了吗?”
换句话说,他在问她舍不舍得走。
秦阮毫不迟疑:“我们离婚。”
不同于往日的任何一次,蒋厅南:“好啊,这可是你要的。”
“我要的。”
……
那日,秦阮去看望孟海棠,在京北三医的停车场遇见蒋厅南。
他同宋文音打车里下来,两人同步而行。
她就在十几米开外,绕了另一条道进门。
明明那条道要近了十几分钟的路程。
就像蒋厅南说的:“你以为季峥为人和善,本分慷慨,那是你没惹到他,他狠起来连自已都能捅两刀。”
孟海棠也确确实实挨了他这一刀狠的。
孟海棠病好没疯,医院住到出院即止。
她走那天不声不响,悄无声息,连招呼都没跟蒋北北和秦阮打。
血红色拉法驶入院外大道,从草坪对面绕了一圈停在孟海棠一米开外。
雾黑色的车窗缓缓下降,露出张比明星花旦还姣好精致的脸。
怎么形容呢!
她一笑,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瞬间展开翅膀,露出鲜嫩的花蕊,以及招摇惊艳的花瓣。
“孟海棠小姐?”
车里的宋文音直呼全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