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峰说:“你妈过得好就行,不管她在哪,在谁身边,只要她好我心里才能安稳。”
秦阮十五岁时,秦峰偷偷去过京北找过人。
京北那边的老战友同他讲,陈时锦找了个当地富商,秦阮也被送进了京北最好的高中,他那一刻心底深深的钝痛,钝痛过后是后知后觉的释怀跟欣慰。
他偷偷的去,偷偷的回。
饭间,京北打来通电话,蒋厅南被那边缠住了身。
赵轻泽时不时撇眼看屋外:“秦姐,他怎么打这么久?”
秦峰往他碗里塞菜:“吃你的饭,不该问的别瞎问。”
曲时声沉着:“厅南,不太好的消息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谢南州那边断了线索,我今天去见过任长生了,他直言相告很难查下去。”
夜幕之下,蒋厅南下颚绷紧,手指握得发疼。
鼻腔的呼吸滚烫,喉结上下翻动:“自已那边的人呢?”
曲时沉默了两秒钟:“警方都查不到的东西,就算我们加倍去调查也不太现实。”
身后是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块,蒋厅南脚下不稳,撞击到石块尖锐部位,一阵细密的疼楚顺势席卷整边后脚跟,他压着手机回眸看了一眼,脚跟处在流血。
“厅南?”
“我在听。”
“要不我们……”
蒋厅南打断:“你想退出的话,随时跟我说。”
他声音明显的下沉压着,带了几分隐忍的压抑。
曲时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是看不到希望。”
蒋厅南浑然不顾脚上:“打算查的那一天,我就想到了这里,半途而废不可能。”
他沉默了很久:“阿野是我最好的兄弟,你们也是。”
换作曲时或者裴政之中的任何一个,他都会做出同样的抉择。
蒋厅南在屋外接电话,秦阮在屋里喝茶。
喝得身在曹营心在汉,思绪早飘到窗外去了。
蒋厅南高挺的身姿站在微风中,凛冽又惊艳。
秦阮眼里多了几分正色,下一秒……他转身,双眼笔直跟她对视上,吓得她喉咙绷紧,一口唾液裹挟在嗓子眼,脸色憋到通红:“咳咳咳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赵轻泽连忙倒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