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看蒋厅南时,便不是以刚开始的那副心情。
比起亲耳听到曲时的话,这漫长的猜忌躲避更令人窒息。
清醒过后的理智让她觉得,当时她真应该推门进去直接问蒋厅南一句他会不会跟宋文音结婚。
结果重要,心情更重要。
如果他说会,她便可以心安理得的退身离席。
甚至还能说一句祝福他们百年好合。
所以她跟蒋厅南对峙着。
话从嘴出:“那天晚上我本来已经到了包间门口,但我没进去。”
他面目纹丝不乱,如是早料到一般。
秦阮:“我听到了你们很多话,蒋厅南,你要跟宋文音结婚吗?还是说像曲时说的那样,跟我这个安守本分不惹事的所谓妻子继续生活?”
蒋厅南抹了抹鼻尖,笑而不语。
她看不懂:“我觉得我自欺欺人。”
他却说:“阿阮,你第一次这么跟我说话。”
秦阮生怕自已暴露不该有的表情神态,脸上一直僵持着。
蒋厅南凑近牵起她的手,薄茧摩挲在她细嫩肌肤上,刺拉发痒。
他动容的抬起右手,将她耳际的发丝别到后边去: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跟她结婚?”
她猛然深吸气。
这还真像个不是解释的解释。
这怪不得他,是她先动了情,才会失去理智的胡乱揣测。
爱情是会让人发疯的。
“是,你没说……”
“好了,我们之间的事不提别人。”蒋厅南目光灼灼,嘴角的笑瞬间压了下去:“如果说你在意那晚曲时说的话,我叫他当面跟你道歉,或者你想我怎么做?”
秦阮冷着脸:“我不吃这一套。”
男人的眸光中也终于浮现几分紧促:“秦阮,你是在意我呢,还是在意这些话亵渎了你?”
同样的问题她暗自问了遍自已。
无解。
蒋厅南给她的一种感觉就是:此时他很受伤。
四月的风打在两人脸上。
蒋厅南鼻音略重:“那我再说一遍,喜欢我你可以大胆说,我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人在感受到危险时,会下意识产生危机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