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局十米开外的位置,停靠一辆宝绿色宝马,黑窗紧闭。
在连续的三次回拨后,孙凯丽扭头看向后座,蒋厅南闭着眼,唇瓣微抿起崩成了一条直线,她蠕声:“谢警官的电话一直打不通。”
“那就接着打。”
打季峥一事爆发,谢南州电话持续处于忙线状态。
孙凯丽又接连打过去两次,还是没接。
“你怀疑他们跟季家串联一气?”
“谢南州跟任长生大概率不会,旁人不好说。”
谢南州性格使然,任长生又不敢冒这个风险。
季家考虑直接火化入葬,理由是季淑真痛失亲子,无法面对季峥死后还要尸检解剖。
话又说回来: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季家越是急于处理尸体,这其间问题越大。
“嗡嗡嗡……”
孙凯丽急忙看手机:“蒋总,是任长生的电话,要不要接?”
“嗯。”
得到回复,她划开接听,任长生和缓的声音传过来:“孙秘书,蒋先生几时回京北,我这边抽个空过去跟他见个面。”
任长生在职场是个老油条。
对于蒋厅南来说,他并太可能帮他解决得了问题。
孙凯丽看了眼人,遂才讲道:“蒋总人现在就在警局外边。”
任长生马不停蹄喊人出来迎他。
半根烟的功夫,任长生说:“蒋先生,季家主张要立即火化入葬,那边要求多,至于你提到的尸检,必须得是符合满足条件才能进行,不能强制执行。”
蒋厅南不疾不徐:“那如果死的人不是季峥呢?”
任长生眸孔一震: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季家找了个替身替季峥去死,想让警方对当年的案子查无所查。”
蒋厅南喃喃道。
在职场上多年的摸爬滚打,任长生比谁都清楚,若为真,那这事件的性质可就变了。
他吞口唾沫,只听得蒋厅南继而道:“没有一定把握我不会这么说,就看任局怎么做。”
离开警局,车一路开向蒋宅方向。
“季峥尸体”暂时存放在殡仪馆,等待下一步处理。
季淑真跟季醒由理的住在蒋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