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一开,大脸映入眸中。
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
男人熟门熟路的提步往里走。
蒋厅南发丝半干,一头短发拢起撩在脑后,露出饱满皙白的额头肌肤。
身上的衬衫领口半开半合,胸前的两颗纽扣微绷着。
秦阮瞄了一眼收起视线,伸手把门合上:“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会,本来七点就到酒店的,不过你怎么突然跑来北海了?”
他状似根本没在听,翻了遍冰箱,反问她:“酒店没水?”
“白天没跟前台说,估计是忘了放。”
“服务不到位。”
蒋厅南径自坐在沙发上点烟。
近来秦阮闻不得烟味,一闻喉咙就难受:“能不能出去抽?”
他动作顿住,等了两秒,直接把手里的烟扔了:“怎么了?身体哪里不舒服?”
“换季咽喉炎,闻着难受。”
“没吃药?”
蒋厅南根本是没话找话。
秦阮也懒懒敷衍的应他:“老毛病,吃药管不上什么大用,懒得掰扯。”
她坐在对面,相隔不到两米远的距离。
一旦安静下来,空间里的紧迫因子如飞蛾扑火般扑面而来。
蒋厅南舌尖顶了顶内脸廓,声沉:“过来十来天了,一次电话没给我打,心里没念想就算了,是不是只要你人一走,看不到我就真的能什么都忘掉?”
他这话就差直戳戳的骂她没良心。
秦阮心里没由来的心酸。
她抿着唇,好几秒找了个套公式的幌子:“最近事多忙没顾得上。”
蒋厅南目光直逼她:“忙得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抽不出?”
再忙能有他忙?
秦阮面不改色: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想你了。”他说得比她更直白:“你不找我,只能我来北海找你。”
忽地,秦阮想起在西北那次。
蒋厅南也是如这般找她,两人被困在雪中,连了好几天都走不开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