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很忙吗!”
“忙不忙那是我的事。”
秦阮眼球微动:“蒋厅南,你别这么呛我。”
他盯着她看,一言不发,眼神专注且冷淡,说不出是怎样的情绪。
良久,蒋厅南忽地站起身,迈了两步走在床前,他居高临下的勾唇露笑:“好,以后再也不呛你。”
她觉得他的脸马上要盖到她脸上。
他侧身坐下,掌心薄茧摩挲过她的皮肤,牵起丝丝刺拉的痒。
蒋厅南有双深情眼,认真起来看你是一张陷阱。
秦阮身体虚心更虚,人一虚看什么都觉得温柔。
他嗓音平缓:“阿阮,你不是一直说南湾的房子阴森,既然定都那边你不喜欢,我想着等你病好出院搬去粤海住,也算是给你大病初愈洗洗尘气。”
闻言,心里酸酸暖暖的发胀。
准确说,她分不清是酸多还是暖多。
大脑一阵混乱过后,遗留下的仅剩平静理智。
秦阮不确定他的想法,带着疑问:“我不得不怀疑你这是为了躲记者,或者说季峥。”
蒋厅南也不计较,笑意加深:“是我先叫人搬,还是等你出院一起?”
“你叫人吧!”
男人的办事效率毋庸置疑。
她出院前一天晚上,南湾腾空,所有的大小物件一并挪去粤海。
蒋厅南知道秦阮念旧物,粤海沧澜的陈设装潢同南湾近乎全然一样。
换了个地方过着同样的日子。
男人高挺的身姿站在玄关口,伸展开双臂来抱她:“以后这是我们的新家。”
经历场肺炎,秦阮犹如脱了层皮。
人清瘦一圈,本丰腴的面颊眼看瘦弱削小,倒是更突显那凌厉且漂亮的下颌线,带着英姿的知性美。
为了照顾她生活起居,蒋厅南聘请名保姆,跟他们同吃同住。
秦阮惯爱清净,养病这几天平日里尽可能窝在二楼主卧。
离奇的是。
至打她病好,蒋厅南像变了性子,按时准点回家,偶尔会跟她坐在一张饭桌上谈论商业合作的琐事,每当这时,她都显得话语格外出挑明艳。
人在擅长的领域,谈吐都是带着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