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彦书眼见林浅如此冷漠,不由得低喝,“林浅!”
林浅却仿若未闻,直接走到餐厅坐下,拿起筷子就自顾吃了起来。
这副不顾林父死活的做派,令林母和林彦书都寒了心。
林母哭着道,“浅浅,你还有没有心,你爸爸都这样了,你怎么还有心思吃饭?”
林浅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咀嚼。
真香啊!
说来可笑,活了二十三年,她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红烧肉。
在孤儿院时,没得红烧肉吃。
回到林家后,吃的是剩菜冷饭。
更可笑的是,直到进了监狱她才吃到了香喷喷的热乎饭,如果不是顾北辰特意让人在监狱“关照”她,她真觉得监狱的生活要比孤儿院和林家好太多。
等将嘴里的饭菜全部咽下去,她才慢条斯理的道,“我的心不是早就被你们一家子没心肝的伤透了吗?怎么?我用你们曾经对待我的方式来对待你们就受不了了?”
犹记得她高三那年春节的时候,她连续高烧三天三夜,那三天她被烧的起不来床一直躺在杂物间,可林家没有一个人看她一眼,更没有人给她送过一口水一口饭,任由她自生自灭。
直到三天后,吴妈春节假期回来才发现她病得出气多进气少,要是吴妈再晚回来一天,她就死在了杂物间。
怕是她死了,林家人都不会发现。
吴妈见她太可怜,就忍不住对林父和林母提及此事,林父说的是什么呢?
“她命硬着呢,怎么可能病死,要我看她又在用装病来博同情,她是个什么德行我比你更清楚,吴妈你要是太闲了就去把门口的雪扫干净。”
林母叹息,“浅浅这孩子也真是的,就算和我们制气,也不能躲在房间里三天不吃不喝啊,这要是把自已的身体饿坏了可怎么办。”
原来,林母是知道她三天没吃没喝的,可她却从没有当回事过。
她原是口渴去厨房接水喝,结果就听到了这番话,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,犹如置身冰窟。
林母哭得更凶了,“浅浅,我们何曾对你见死不救过?你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。”
看吧!
他们做过的事,连他们自已都不记得了。
这说明什么?说明他们从来都没有把她当一回事过。
她的命,甚至连林婉儿养的狗都不如。
林婉儿养的那条狗,在她病好后不久就病倒了。
林家一家四口着急忙慌的把狗送去了宠物医院,前前后后的治疗费花了十多万,也没有救回狗命。
狗死后,这一家子哭的撕心裂肺,肝肠寸断,还给狗办了葬礼。
知道的是林家死了狗,不知道的以为他们爹妈死了呢。
事情到这就结束了吗?
并没有!
林婉儿把狗的死归结到了她的身上,非要说狗是被她传染的,所以才生病去世。
可明明那条活了十八年的狗是老死的,但这林家人宁肯相信林婉儿无凭无据的话,也不信宠物医生的诊断。
为了给狗出气,林父罚她站在冰天雪地里。
林母依旧是一脸心疼的叹息,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。
她从小营养不良,直到十七岁才来大姨妈,而且姨妈凉特别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