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京城后,梁崇月直接去了外祖父府上,哪怕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看,她也不在意了。
这些眼睛里或多或少都在等着她从云端坠落,可她偏要处处都出乎他们意料,谁也别想将她拽下来,活人不行,死人更是不配。
梁崇月进入侯府之后,无需旁人带路,直接就去了外祖父的书房,书房内,两位舅舅已经在那等着她了。
“草民参见太女殿下,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没有看见外祖父的身影,梁崇月眉头不悦的微微皱起:
“起来吧,外祖父在哪?本宫寻他有事。”
向华昌和向华阳对视一眼后,犹豫着开口道:
“父亲病了,留下一份信,说让草民交给殿下。”
梁崇月伸手一把拽过三舅舅手上的信件,直接拆开查看起来。
信才刚看完,直接冷笑出声:
“所以外祖父这是不愿本宫再登门了?”
向华昌和向华阳再次相互对视一眼道:
“这是侯爷写给殿下的信件,侯爷年纪大了,还请殿下不要为难侯爷。”
梁崇月直接被气笑了,如今梁崇祯的死还没有定论,外祖父就这样着急的和她撇清关系,若是此事出了定论,这层所谓的血脉亲情怕是也无用了。
梁崇月不愿再看两位舅舅这两张冷脸,直接转身朝着外祖父所居住的翁巍居而去,一路上她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让不少侯府里侍奉的仆人们看见了。
他们在侯府里伺候了这么多年,也还是第一次看见太女殿下在侯府里动怒发火的,甚至两位爷看见了也只是远远的跟着,并未上前劝慰一句话。
无意看见这一幕的仆人们纷纷将头低下,恐惹火上身。
梁崇月对于侯府里的布局再熟悉不过了,很快就走到了外祖父的屋子前,却不曾想青天白日的,竟然被人用刀横在身前,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还请太女殿下离开,侯爷重病在床,不宜见客。”
为首的暗卫手上的长剑都快要架在梁崇月的脖子上了,梁崇月从小到大何曾受过此等屈辱,直接上脚踹断了此人手上的长剑,下一秒就有更多的暗卫围了上来。
“还请太女殿下离开,侯爷重病在床,不宜见客。”
暗卫的声音传出去很远,想来靠近此处的仆人们都能听得到了,梁崇月正欲继续强闯,暗卫的声音里面夹杂了一道清脆又疏离的声音:
“祖父病重,太女表姐当真要在祖父院子外面闹这一场吗?”
阿筝的声音从暗卫身后传来,暗卫们纷纷让开,梁崇月脚下还有被她踹断的长剑,站在长剑之上,与阿筝对视,梁崇月第一次在阿筝的眼中看见这样冷漠的疏离。
就连陌生人都不是,更像是看见了什么生死之仇一样。
见到阿筝出来,梁崇月沉默了一瞬,刚才暴动的火气压下来不少,耐心开口对着阿筝道:
“本宫不知外祖父病了,本宫有话要同外祖父说,你让他们退下。”
这里是向侯府,也是母后的母家,梁崇月不想闹得太过难看,奈何阿筝听见不为所动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