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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!”常晚风往旁边投去一撇。
狱丞心领神会,拎着牛皮鞕站在赵平霖一侧,试探地挥动几下,熟悉力道。
常晚风一度认为,大理寺的刑罚都是花架子多,毕竟进来的都曾是有头、有脸的人物,这里的鞕子恐吓意味居多,打着没有看上去那么疼。
甚至有时候可能还不如他直接上去,给一脚来得痛快。
所以当他对上赵平霖那双由于恐惧而瞪大的双眼时,不禁有些想笑,然后就笑了笑,“不是要单独见我?这么惊讶做什么,我以为你是皮子痒了来找打的。”
赵平霖闻言定了定神,摸不透常晚风想的是什么,但也看出来这人或许是有意捉弄,心里冷哼一声,无非是银子多与少的问题。
再次开口,语气便强硬了一些,“常大人可是要严刑逼供?”
常晚风微微挑眉,变脸挺快。
“严刑逼供……”常晚风重复了一下,纠正说道,“……不是,你这话说得不对。我还没开始审呢,逼你什么了?”
狱丞听了这话,心领神会。识相地挥起bian子抽过去。
鞕子挥动的声音,仿佛把眼前劈开了一道又一道,赵平霖从惊讶到恐惧,也不过只用了几鞕子的时间。
他奋力挣扎,最终只发出了嚎叫和铁链的哗啦啦声响。
十鞕下去,狱丞靠边站站,等常晚风发话。
“怎么,怕我把你们交给刑部?”常晚风气定闲神的坐着,从发丝到袍子都板板正正,把刚受过刑的人衬得更加狼狈。
“这么怕到刑部。”他随手挥了下空气中带起的灰尘,“怕他个刑部尚书,倒是这会儿敢把我单独叫来,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。”
常晚风冷冷说道,“不过也无妨!”
在赵平霖有些恼怒和探究的目光下,常晚风继续说,“那我也给你交个底,今早皇上下了旨,此案归大理寺审理。”
赵平霖心下一喜,果然没猜错,说起话来也更有底气了一些,“常大人是个痛快人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你要多少银子,才能放了我?”
常晚风眉头轻撇,抬眼看去……赵平霖觉得有所不妥,又改口说道,“不…不是放了我,大人只要把这事儿缓着,自然能够柳暗花明!”
听到这话,常晚风没过多惊讶,也没有恼怒,点名道姓要他来,定是有话要说的,听到什么都不意外,按照世家一贯作风,说出这话倒是情理之中。
他摊开手掌抬起小臂,缓缓向前弯了下手腕,狱丞意会,拎着鞕子又走了过去……
哒哒哒…
“常大人!常大人手下留情!”
常晚风转头望去,看到皇上身边的公公总领迈着小步跑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