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笑,惊动了地面上的齐王和鲁王,两位王爷几乎一个表情:“???”
谁啊?笑的这么变态!
萧灼出来透了口气,见到齐王和鲁王行了礼,发疯似的调侃道:“两位殿下,要反就快些,不要让寻安等太久。”
一看泪眼婆娑的萧寻安,齐王李钰昶心中万般不忍:“寻安,你看起来好憔悴。”
还以为听错了,刚才的笑声怎么也不像是从这个面色惨白的人嘴里发出来的,可实际上就是。
鲁王李钰棠也收敛起自己的情绪,忙着关心萧灼:“寻安,你变了好多。”
“寻安告退。”萧灼双手扶着太阳穴,有气无力的说。
离开云游寺后,甚至都没来得及查证苏煦所说的话,他就忙的上气不接下气,着手准备露笙的册封礼。
好不容易忙里偷闲,逮着个万年难遇的机会,他们几人约好在春花楼相见。
“萧灼,你不说我也知道,是陛下,是陛下对不对?”露笙焦急的想要得到句准话。
萧灼木讷的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“是陛下害死了姐姐。”甄月哭丧着脸瘫坐在床边,如卧石枕云,身子又沉甸甸的,亦是轻飘飘的,她自己都感受不到,只有无尽的麻木与枯槁,她浑身不停的颤抖,是害怕,也是畏缩,嘴里囔囔自语道:“是陛下,是陛下啊!”
“我就知道是他,”露笙气愤又无力的咬着唇,咬出了心血:“我竟然还要嫁给他?”
“不对,陛下要的是北渊公主,要想换来北渊公主,他就必须杀一个质子。”指尖在唇间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,心中恨意猛增:“也就是说,是我间接害死了姐姐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甄月哭着摇头,哭的梨花带雨也不忘宽慰露笙:“不是的。”
“甄雪姑娘不过是春花楼的姑娘,何时成了质子?”萧灼感到诧异,只是知晓甄雪是北渊人,他们的相遇与接触也是半个算计的偶然,后来成为了知音,萧灼自认为与甄雪还算相熟,质子一事倒是从未听甄雪提起过。
“锁四方之约。”露笙亮眸揽星邂月,坚定的凝视前方,眼中的泪如同血珠,一滴一滴的剜过心头血:“陛下要大周与北渊,南蜀,西域三方边境安康,就同他们定下了锁四方之约。锁四方之约只有王室知晓,我是北渊公主,所以我知道,而我也来了。”
“陛下一开始就想要你?所以你为了不嫁给陛下,一上来就说喜欢苏明筠?”萧灼猛然想起刚一见到露笙是她说的话,那时候的北渊公主还是俏皮可爱的,如今双眼中竟然也多了一丝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深沉:“你不是喜欢苏明筠吗?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,也让你嫁给苏明筠!”
正在门口偷听的苏煦:“……”
推门而入,苏煦恼道:“萧寻安,你脑子是不是腐朽透了,北渊公主嫁与陛下,如今已经昭告天下了,萧大人怎么这么糊涂?”
“是啊,本公主嫁给陛下是注定的。”露笙叹了口气,无奈的说:“你我都无力改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