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余景程愣在原地,脑袋嗡的一下,失去了感官,他只看得见方丈唇瓣翕合,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。
但他不傻,大抵是能推测出来的。
姜国公主就那三位,二公主娇纵跋扈,不可能会做这种要亲力亲为、受苦受累的事。
如若不是三公主,那……
他明明已经触摸到了真相,却并不敢相信,低声道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偏差。”
“阿弥陀佛”方丈念了句,“余施主,老衲不会骗你,事实如何,你心中定然有了答案,又何必自欺欺人?方才与公主提及此事,公主也道与你无缘……”
他顿了一下,叹息道:“也罢,你随我来吧,我将福牌给你,也当是叫这场孽缘有始有终,日后放下吧。”
“开什么玩笑?”
余景程冷声道,他冷眼盯着方丈,“是不是长公主与你说了什么?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?你也要帮着她演戏,以此来挑拨我与三公主的情意?”
他嗤笑一声,“真是劣质的手段,以为我会相信吗?”
“她真是无时无刻不叫我觉得恶心,为了挑拨离间,连冒充泠娘的话也说得出口。”
“泠娘高风亮节、气度非凡,岂是她这种城府深沉的人所能比?你去告诉她,她的计谋落空了。”
“这招骗骗季鸿青就算了,我可没他那么蠢!”
方丈淡然望着他,没有做声,直到他说完,才道:“是与不是,你自行判断,无人能影响你的决定。”
他说完,双手合十朝着他作礼,转身离去。
余景程总觉心乱如麻,仓促的心跳像是跳到了他嗓子口,震动的他胸腔发闷,一口气哽在喉间,上不去下不来。
“不是真的。”
他捻着手中十八籽,速度越来越快,“这都是她的计谋!”
姜若凌看了会书,困意袭来,合上书,吹了烛台蜡烛,借着微弱月色,朝着床榻走去。
倏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姜若凌眉头微蹙,并未上前,想着是否需要喊人,就见门被一脚踹开。
余景程站在门里,面色看不清,唯独那一双眸子,像是淬了冰霜,是直直盯着她。
“余将军,深夜闯入女子闺房,于理不合。”
姜若凌冷静的回视他。
余景程神经质的低声笑,“于理不合?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?”
他大步上前,钳制住姜若凌的双臂,冷冷看着她。
姜若凌被他掐痛,冷声道:“放开!”
余景程将她双手扣住过头顶,一只手钳制着,另一只手摸向了姜若凌腰间,指尖绕着宫绦打转。
姜若凌冷眼盯着他,“余景程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
她眼底带着几分抑制的怒意。
余景程嗤笑,“现在装模作样做什么?身为姜国的长公主,却如同下贱的娼妇。有了驸马还欲求不满,与那两人周旋,如今怎的?也想要我像他们一样失去理智,对你马首是瞻是吗?这就是你的算盘?
说什么姐妹情深,也就三公主仁善,还以为你当真是为她好,还因冷落了你感到自责。”
姜若凌听得只蹙眉头,不知道余景程为什么会这么想,迄今事情的发展,有点超出了她的可控范围。
她出神的片刻,余景程挑开了她的外衫,指尖自下挑开亵衣,宽厚粗粝的手掌,抚上了一片柔软的细腻的皮肤。
余景程顿了一下,眼中多了几分晦暗不明,燃着淡淡的火。
“不得不说,你虽不知廉耻,模样却生得顶好,尤其是这双眼睛,想晶石一般,真想剜出来做成一对耳饰。戴在泠娘耳垂上,定然好看。”
姜若凌轻笑一声。
余景程蹙起眉头,冷声质问:“你笑什么?”
姜若凌望着他,“本宫不笑,还要对着你哭吗?你一心道喜欢泠娘,又为何认不出人来?余将军,你不觉得你的喜欢很掉价吗?当真是……一文不值。”
余景程眼底戾色愈重,他掐着姜若凌的腰,眼底泛着冷意,“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。”
“你想如何动本宫?余景程,你知道本宫在你眼里看见了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