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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4 不动声色的死（第2页）

左恒找来外衫，给姜若凌披上，蹲在她身前，牵着她冰凉的双手捂着，传递温热。

一道阴影倏然遮住了部分月光，姜若凌抬眸，瞧见了背着月光而立的关阳霁，周身像是镀上一层细碎的银光。

有些时日不见，他显然消瘦了许多，身上的衣袍迎着风声簌簌。显得很空洞，眉眼间尽是疲惫神色，瞧着姜若凌时，目光比今晚的月色温柔。

“公主，好久不见了。”他声音缱倦，像是跨越了一个世纪的问候。

姜若凌微微颔首，算是回应。

*

她和关阳霁站在湖边，湖面水光粼粼，荷叶下方鱼群涌动，惹出细微水声。

姜若凌朝着远处望去，还能瞧见左恒的身影，他站在不远处，默默候着。

“多日不见，公主过得可还好？”关阳霁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笑意，眸光停留在姜若凌身上。

姜若凌颔首，并未做过多回应，关阳霁显然也是意识到了她并不愿与之有过多言语，却并不放在心上。

他自怀中取出几张纸来，折叠的整齐，送到她跟前，“这是我根据公主的身体情况，指定的一下饮食与药膳事宜，还有缓解头疾和风寒的特方。”

姜若凌没有接下。

关阳霁苦笑，“是我做错事在先，公主不信我也是正常。我以自身性命担保，这方子没有害处，公主可叫人去分析，若是吃出问题，公主杀了我，我也绝无怨言。”

姜若凌这才接下他一直举着的药方。

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
关阳霁道：“余景程中了一箭，那箭离他心口只差一毫，请来的大夫束手无策，他母亲请了我来，本是看着同出一族的情谊，没想到能见到你。”

姜若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手中纸张。

他轻笑道：“前阵子不能下地，闲来无事写的，一直带在身边，总想着能等到机会给你。”

“上天眷顾，让我等到了机会。”

姜若凌道：“你也可以直接叫人送来。”

关阳霁神色微顿，抿着唇没说话。

她当下明了，关阳霁应当是叫人送过，只是没到她手里。

她侧目，朝着左恒方向看了过去，那人离得远，应当并未听清他说了什么，并无动静，只是对上她视线，便扯出笑意回应。

“余景程能活吗？”姜若凌问。

“护理得当，活下去没问题……”

他停顿了一下，想到什么，“若公主需要，他也可以不动声色的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