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若凌停下脚步,回头看他,询问:“夫君,凡事讲究证据,他跟了本宫十余年,他是怎样的人本宫再清楚不过,你是在挑拨我们主仆情谊吗?”
季鸿青闻言眉头微蹙,“储仓走水那日他在哪?昨日夜深后他又在哪?我并非要与你争吵,而是他行踪确实可疑,公主不能留一个可疑的人在身边。”
姜若凌眼眸微动,面上不显,柳眉颦蹙,询问:“你怀疑他和储仓走水一事有关?你怀疑本宫?”
她说完,望着他,眼眸湿润起来。
季鸿青回望着,似是欲上前,又生生止住,别开了眼,“我不是这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何意?他是本宫的人,你怀疑他不就是怀疑本宫?”她气的肩头止不住的颤抖,似是气急了。
不等季鸿青想好措辞,她转过身去,似是深深呼吸一瞬,声音悲怆又强装镇定,“夫君请回吧,本宫想一人独自静静。”
她向来点到为止,并未强求一个结果,头也不回的进了屋,将门关上。
脸上的伤感下一瞬便收敛起来,恢复了一副淡漠神态,自己将梅花插入瓶中。
光是瞧着这一隅花卉,便觉得心旷神怡。
过了一会,秋菊打帘进来,将托盘放置在桌上,端下药碗和蜜饯,“公主,小厨房熬的宁神汤药好了。”
她小心瞧了眼姜若凌神色,说道:“驸马在院里站了一小会,我拿药回来才见他离开。”
姜若凌并不在意,端了药碗吹了吹,一口气喝下,唇齿间苦味蔓延开。
她捡了个蜜饯塞进嘴里,才压制住口中苦味。
季鸿青真是个疑心极重的人,左恒每次离开都格外隐蔽,季鸿青向来不关注她锦苑的事,却能这么快留意到一个影卫身上。
一直到日落西山,左恒才踏着霞光归来,手中提着糕点盒子,将其放在了桌上,一一端出精致小碟摆上桌。
姜若凌与桌前看书,听到有声响时候,就停下动作,抬眸朝着他看去,眼中带着几分探究神色。
左恒察觉到她的目光,侧目朝她望去,犹豫了一下开口询问:“公主头疼了?”
姜若凌颦蹙眉头,这厮莫不是只会惦记她头疼一事?
她声音清冷,抬高了书卷,遮住了她下半边脸,只露出一双清冷眸子望着他,语气不怒自威,“左恒,你没有什么要与本宫解释的吗?”
他身形微顿,反问:“公主说的是哪件事?”
姜若凌眸子微眯,“你还瞒了本宫好几件事?”
她惦记着今日季鸿青那番话,却不知他为何会手伸的这么广,连左恒也在他的监视之下。
考虑到或许是左恒出了问题,这才问出那句话乍他,看来有意外收获。
左恒没说话,眼眸微垂,不知在思量什么。
姜若凌率先开口:“本宫记得给过你机会,若是在想如何骗本宫,你现在离开,本宫还能饶你一命。”
她冷冷的凝着他,一字一句:“是本宫近来太惯着你了,叫你无法无天,真以为本宫离了你不行?头疾之事,换谁都能舒缓,左恒,本宫不是非你不可。”
话音刚落,左恒猛然抬眸望着她,眼底竟是泛起红丝,他上前两步,一双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她,“可奴非公主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