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太傅府快要被皇上定罪了,这时候皇后不急着救父救母,反而与皇上在竹青馆游龙戏凤,剧情发展会不会太说不过去了?
她脑子陷入一片混乱。
关翎一心想着一会儿皇上醒了要怎么用王慕晖的身份对他解释,枕边伸来的手将她的脸扳了过去。
“皇后在想什么?”
宏明头靠到她的枕上。
她的头发半干半湿,连累床席与枕头一片水渍。
微凉的触感在酷暑里十分舒服。
他想再贴上她的双唇,犹豫了下终是放弃,取而代之,轻柔地抚摸她的乌发。
“妾身在反省自己……一时不慎坏了皇上名节。”
书商删得也太多了,关翎连开头都不记得。
他们到底是怎么演变成这种状况的?
这下要怎么编理由?
“坏了朕的名节?”
他不过因为沾了水脱了衣服,不知道这小丫头误解成了什么。
听到这种说法,宏明有些想笑。
“妾身……因为家父家母突遭变故,心情慌乱,所以一时寄情于皇上。”
关翎琢磨着怎么把这事儿跟太傅府的案子扯上,好让皇后的行为显得不太莫名其妙。
“因为太傅府涉案……所以对朕如此?”
宏明坐起了身。
他为何忘了,王业卿同样有可能是这壳内人背后东主。
太傅府一案证据搜罗得七七八八,无非等一个时机下手。
也许端午那日已经走漏了风声。
她赶在太傅府被查的时间向自己示好,说不定是为了替王业卿求情。
她对他的体贴并非出于心悦,而与南苑夫人的讨好一样,只是想从他手里获取利益。
他以为她由于自己的决定有了些感动,原来是自欺欺人。
宏明心尖儿突然遭了霜冻一般。
“无太傅府的事,你不会委身于朕?”
他捏紧了她的脸。
谈不上愿不愿意,关翎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种事。
她记忆深处有一个人,却在这故事里与皇上有染,多少有点膈应。
现在这德行她可能跑不出皇宫了,只能期望这故事快些结束,她好抽回神去找她记忆里模糊的影子。
“妾身怎会不愿?能伺候皇上是妾身的荣幸。”
皇后目光闪烁,又在欺骗他。
且那眼神背后,依然在琢磨如何离开他。
“嗵”一声,皇上一拳砸在她的枕边。
“皇后这么想便好。你是朕的人,绝不可能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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