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夫人屁事没有,皇上又是灵芝,又是血燕。
她家小姐伤那么重,皇上到现在一次没看探望过不论,连现在喝的阿胶都是她们自己出钱买的。
就算皇上要跟小姐怄气,也不能挑这种时候吧?
端午那日,皇上抱小姐去听风轩的时候,神情紧张得很。
那时她千真万确从皇上眼里看到了对自家小姐的情谊。
只是她没想到皇上的情谊可以分成很多份儿。
一碗冰糖血燕,一碟鹌鹑蛋,高下立分。
皇上分给她家小姐的不过是些银子渣儿。
“皇上玩他的蛋去吧。”
红袖替小姐擦干净手,端着剩下的阿胶粥出去了。
关翎困得无精神与她多说,红袖一出屋门,立即又趴回了床上。
恍惚睡了半晌,她觉得后背有些凉意。
迷迷糊糊中,她握住了碰到她肩膀的手。
“来了不如与我一起睡一会儿。”
那人被她拉到床头,未作任何挣扎。
所幸她吊住那人膀子把他拽上床前,稍微撑开眼皮看了一眼。
沉舟满面惊讶地瞪着她。
“啊,不是,我没有……”
天地良心,她没打算利用身份之便占沉舟便宜。
关翎急忙松开了他,苦于想不起自己糊里糊涂把他错认成了谁,也不知该如何辩解。
支起身时,肩上的衣服滑了下来。
沉舟的表情显得更加惊讶。
“不不不,我没有那种意思。”
王慕晖的小身板儿就算涂满媚药也没法儿色诱。
“殿下莫慌。”
在她解释之前,沉舟伸手拉高她的衣襟。
关翎一低头,看到三兔共耳的亵衣露了出来。
她以为沉舟在房梁上没少见她换衣服,早不以为然,原来知道避开这些。
沉舟手里拿着小药罐。
对了,她睡着时有人拉开了她后背的衣服,难道是沉舟?
“我认识一位通晓岐黄之术的大夫,医术不比太医院的御医差。”
沉舟指了指枕头,示意她趴下。
关翎明白了他的意思,栽倒在枕头上。
凉凉的药膏抹上背后,刺痛感霎时减轻不少。
沉舟触碰她伤口时动作很轻,看得出不是第一次替女子上药。
“你很熟悉替姑娘上药?”
靳妃除了乌草造成的伤疤,全身再无其他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