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家有个事,当天就知道了。
听白郎君说,他明日还要去清水湾收工钱。
两人又是同村的,若是曲姨娘无意问起,知道白郎君来了她家。
再道出两人说了什么,不就全问出来了。
谢书淮点拨一番,林玉禾才恍然大悟,暗恼自已还是太过心急,没想这么多。
“费了这么大的劲,不但没有问到你想要的结果,反倒打草惊蛇把自已陷入险境。”
“愚不可及。”
林玉禾本就心烦,听他这样说自已,噌地一下起身。
红着眼眶吼道:“我和孩子陷于险境,不正如你和李云萝的愿。”
府邸书房
陈瑾湛批阅完今日学生们的课业后,准备回房歇息。
一转身就看到了博古架上的画筒,又歪歪扭扭放着。
他嗟叹一声,把画筒摆正。
问道:“尧儿,歇下了没?”
侍立一旁的福安回道:“老爷,小公子已经歇下了,就是……”
不用说陈瑾湛也知道,就是不理任何人,连照顾的奶娘都赶出来了。
他是在和陈瑾湛怄气。
自那日从谢书淮家回来后,他硬要陈瑾湛去把那个姑姑接回来。
陈瑾湛解释多次,那个姑姑只是和她娘亲长得像。
这几日,尧哥儿学好课业,魔怔般拿着他娘亲的画卷仔细观察着。
陈瑾湛实在不放心,慢步来到陈楚尧的卧房。
奶娘和两个小厮一直在屋外守着。
陈瑾湛撩开床帐,看到尧哥儿睁着两只眼睛盯着床顶,根本没睡。
“尧儿,该歇息了,明日还要听夫子授课。”
尧哥儿赌气转过身去,理也不理陈湛湛。
陈瑾湛故意岔开话题,耐心劝道:“尧儿,过两日哥哥要从京城回来看我们了。”
“你可高兴!”
人人都说陈瑾湛是因为不愿参与官场上的尔虞我诈,才致仕归乡的。
其实真正的原因则是他的次子尧哥儿。
他夫人病逝时,尧哥儿才三岁。
从那后,尧哥儿便不再与人说话,连他这个父亲都不理,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