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林玉禾,却来了这么猛烈的一击,夺走了他的初吻。
谢书淮脸颊通红,好半天没说话。
也没气愤推倒林玉禾骂她不知羞耻,还鬼使神差让泰和带着家中小厮,对林有堂偷袭了一顿。
都是有些功夫的,听说打得林有堂在床上躺了好些天。
从那后,谢书淮的第一幅女子丹青,画的就是林玉禾。
想到这里,谢书淮拿出藏于博古架后的画筒。
擦了擦上面的灰尘,缓缓抽出画卷。
那稚嫩的脸庞明媚的笑容,好似还在昨日。
谢书淮记得那时的林玉禾,长得粉粉嫩嫩的,常梳着双环髻。
尤其是一双眼睛最好看,像两潭清泉。他一靠近,那双眼睛就能清晰地倒映出他的影子。
还爱笑,笑起来能让人的心软得没有一点抵抗力。
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鲜活明亮,不像别家的姑娘,总是慢腾腾的害怕踩死蚂蚁。
后来到了红叶村,她看着凶巴巴的。
只要谢书淮黯然落泪,她也会红着眼眶来到他身边,软软地喊他一声,“表哥哥,你别哭了。”
“我嫁给你就是。”
此刻,谢书淮一想到,她只在意自已带给她的名利,而并非在意他这个人时。
谢书淮心口大痛,许久后那股窒息感才平复下去。
当即把画卷又放了回去。
暗恼自已,把心思花费太多在林玉禾身上了。
不能为了一个女子,耽误了自已重要的事情。
否则如何对得起自已死不瞑目的父亲,还有一直坚信自已的泰和。
摒弃杂念,把精力用在课业上。
奋笔疾书,把查找到的策论誊抄在手札本上,以便日后参考。
直到傍晚时分,他估摸李云萝应当离开红叶村了,才动身回家。
临走时,他又为泰和放下一把碎银。
泰和连忙婉拒,“少爷,如今你还有少奶奶和姑娘要养,我如何能要你的银子了。”
“我凭自已劳力能挣银子。”
这几年,泰和一边守着这间院子,一边到码头挣些劳力钱。
谢书淮刚离开祖屋时,时常会给泰和送些银子和吃食。
后来人们几乎都慢慢淡忘了这间院子,泰和便自已出去挣些银子。
谢书淮硬塞进泰和手中,“今日元宵节,买些好吃的,有事了随时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