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话,她就去医馆了。
等了下午回来,潘氏哭笑不得地跟她说:“自打你走了,他就老实了,你快帮我看看,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”
柳岁岁一边给她号脉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肚子。
脉象没问题,莫不是真被她吓着了?
柳岁岁忙贴上去,又是赔礼又是道歉,小家伙这才给面的动了一下。
她将此事说给沈工臣听,他听了之后,勾着唇角:“你现在欺负他,就不怕他以后欺负你儿子?”
“我儿子?哪儿呢?”
“……你要是想要,我现在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即便是脸皮再厚,面对这个越来越荤素不忌的沈国公,柳岁岁也红了脸。
……
自从潘氏有孕之后,陆仲虽然每日会去军营,但都会赶在晚饭之前回来陪她一起用晚饭。
但今日,眼瞅着已经日暮西沉,他却迟迟不归。
等到日落,柳岁岁都从医馆回了,陆仲依旧未归。
潘氏有些担心:“自从过完年到现在,他日日都比你回得早,今儿早上出门时还答应过,回来陪我吃饭,我让厨房做了他喜欢的炙鹿肉,可这都天黑了,怎地还不见回?”
柳岁岁一边安抚她一边叫了天元进来:“你跑一趟军营,看陆叔叔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天元应下,转身走了。
陆仲没回来,潘氏也没心情吃晚饭,柳岁岁陪在她身边。
而此刻,城郊大营,陆仲的帐子里亮着灯。
他身边的暗卫长站在他身边,而他们面前的地上,跪着一个人。
此人,若是柳岁岁见了,定能一眼认出来。
他不是被人,是她父亲柳昭墉身边的小厮贵和,但此人在柳昭墉还没假死脱身前就已经不知所踪。
当时她听府里人说,贵和因好赌,牵了赌坊很多债。
债主逼债,他铤而走险,偷走了柳昭墉不银钱逃走了。
至于逃去了哪儿,她也没关心过。
但现在,贵和跪在陆仲面前,一身褴褛,头发都白了,看起来十分可怜。
“大人,小的句句属实,若有半句假话,就让老天爷劈死小的!”
陆仲看着他,久久不言。
那双一贯深沉的眸子,因为贵和带来等的消息,掀起惊涛巨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