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之后呢?是不是她要上赶着给柳云珩做妾,你也可以了女儿的性命,让阿璃去做妾?去丢我们姜家的脸面?那阿澜在婆家还要不要做人了?我们姜氏一族的其他姑娘,还要不要做人了?”
姜裕行一直爱重姜夫人,很少同姜夫人发这么大的火。
姜夫人被姜裕行这么一吼,干脆坐在椅子上用帕子掩面哭了起来:“可我能怎么办!阿璃她不肯吃药……不肯喝粥!她会死的!”
看到自家夫人痛苦流泪,姜裕行心一下子就软了。
他摆手示意所有婆子婢女出去,轻轻揽住姜夫人的肩膀,开口说道:“夫人,别忘了……柳云珩现在还是南姝的夫君!你把柳云珩叫来看阿璃,你将南姝置于何地啊?”
“可阿璃自打柳云珩说了不要她,她一头碰在柱子上,全无求生意志,南姝又不愿意为阿璃请那位神医,我真的怕这是回光返照……”
“那就逼着柳云珩和离,逼着宋南姝把那位薛神医请来为阿璃医治!”
姜三公子姜临阳从门外跨了进来,面色阴沉沉的。
姜裕行听到自己儿子的话眉头紧皱:“你说的什么混账话!是祠堂还没跪够?!”
“父亲,今日就算您让我把祠堂蒲团跪烂,我也要说!”姜临阳对双亲行礼后道,“阿璃是我们姜家的女儿,堂堂姜家嫡女,难不成要被一个爹娘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压一头!就是十个、百个宋南姝在我心里都比不上我妹妹的一个手指!”
“你说谁是野种!”
姜裕行怒火上头,一耳光用了十足力道,打得姜临阳踉跄扶住桌几边缘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“阳儿!”姜夫人心疼不已。
姜临阳满目不可置信,捂着脸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:“爹,你打我!”
“礼义廉耻,君子之风!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!怎可对一女子口出如此恶言!”姜裕行打过姜临阳的手收紧,轻微颤抖着,愤怒不减分毫,“更别说,南姝还是对你长姐有恩,助你长姐顺利分家的恩人!”
“她宋南姝就是个精于算计处心积虑之人!初入京都……借助妹妹攀上我们姜府,拉着妹妹入股她的生意,让我们姜府成为她的靠山!妹妹失踪……她没什么借口再攀附我们姜家,就趁着柳云珩被家中逼迫娶妻之时,以妹妹挚友自居,同柳云珩假成亲!”
“明面上,宋南姝说是为了给柳云珩寻妹妹的机会,实际上她不择手段厚颜无耻抢了妹妹的爱人,现在更是拿捏柳云珩心软以退为进,以和离逼迫柳云珩和妹妹决裂!这样的人我与她讲什么君子之风!”
“你……你!”姜裕行气的手直颤抖。
“那宋南姝在众人面前装的清高自傲,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!她为了谋利……能去伺候高官显贵,却在唐六公子请她赏光听曲时,打了唐六公子不说,心思歹毒设局谋划……让一娼妇引诱唐六公子,又引唐六公子未婚妻发现!毁了唐六公子的婚约和前途!不过一介商女,敢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,就该有伺候贵人的姿态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
姜夫人起身也是一巴掌打在姜临阳脸上,气得直哆嗦。
“当真是,把你宠废了!”姜夫人眼泪止不住,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南姝!”
那可是他的亲妹妹!
当年唐六公子之事,姜夫人怎能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