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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深冷静地看着方音音。

当一个人无路可退时，反而会异常平静。她现在就是这种状态。

「你想杀我，是你个人的意愿，还是受人指使？」

方音音狞笑着：「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？」

「那把火是你放的吗？」

她轻蔑地瞥了顾深一眼：「那么幼稚的手段，不是我的风格。」

「我更喜欢亲手杀人，看着你们这些人痛苦的样子。」

顾深暗自思忖，看来接待中心的火确实另有其人。

方音音一步步逼近：「别东张西望了，今天没人能救你。」

「季凌去参加并购谈判，那个死心塌地跟着你的助理也不在。」

「你说得对，」顾深直视着她的眼睛，「今天确实没人能救我。」

「但你有没有想过，也许我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救。」

方音音一愣，随即大笑：「你以为你是谁？还能一个人对付我？」

「你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，连挨一巴掌都受不了。」

「不试试怎么知道呢？」顾深做出迎战的姿势。

方音音察觉到她的动作，拿起桌子上的壁纸刀，猛地刺了过来。

顾深迅速翻身躲过这一击，夺过裁纸刀格挡。

「你倒是有两下子。」方音音眯起眼睛，「不过这里是我的地盘。」

她摁下桌上的按钮，几个保安冲了进来。

「抓住她！」方音音发号施令。

但保安们面面相觑，并没有动作。

方音音暴怒：「你们都聋了吗？我让你们抓住她！」

为首的保安冷冷地说：「我们只听从总裁和季总的命令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