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边云鹭关心他,秋蕴宜赶紧回过神来,用手捂着锁骨,看起来真的很痛的模样,但目光却仍旧在边云鹭的身上乱飘,观察边云鹭的反应:
“疼,哥哥。”
他可怜巴巴道:“特别疼。”
在等红灯的间隙,边云鹭挂好空挡,转过头来,看向秋蕴宜的伤口,随即冷冷笑道:
“活该。”
秋蕴宜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脸上装的可怜差点维持不住,委屈巴巴地皱起眉头,不说话了。
将车开进小区的地下车库,边云鹭停好车,随即熄火,解开了安全带下车。
秋蕴宜也从车上下来。
他追了边云鹭这么多年,这还是边云鹭第一次带他回家——
“哥哥,我真的能进来吗?”
秋蕴宜得了便宜还卖乖,站在门口,道:
“我不会打扰你吧。”
边云鹭正在弯下腰打开鞋柜,闻言抬起头,看了一眼秋蕴宜,随即把新的拖鞋丢到他面前:
“那你现在可以滚。”
秋蕴宜才不滚,利索地穿好鞋进来了,视线不老实地在边云鹭的房子里瞟来瞟去。
这个房子是边云鹭自己买的,从那间阴暗狭窄的出租屋搬出来的那一天,是秋蕴宜给他买好了一大堆暖房的东西,还给他买了一大束鲜花,庆祝边云鹭的新生——
可惜就算这样,边云鹭也没有松口允许秋蕴宜进门,只客气又疏离地说了一句谢谢。
“水在桌上,自己倒。”边云鹭一句话把秋蕴宜的神志拉了回来,他拿着药箱,坐在了沙发上。
秋蕴宜见状,水也不喝了,屁颠屁颠地走过去,熟练地跪在了边云鹭的脚边,仰头眼巴巴地看着边云鹭:
“哥哥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屋子里只有两个人,就算丢脸也只有秋蕴宜一个人丢脸,边云鹭没打算管他,随便他跪。
“过来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打开药箱,拆开了湿纸巾,随即抬头看了秋蕴宜一眼。
秋蕴宜膝行挪过去,手不老实地搭在了边云鹭的膝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