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楼和谢玉兰来到了那个小院,可是代乡平已经没有在那里了。
他们向附近的人打听,都说这两天是有个疯女人在这里住过,有位老人说见她可怜,他孙女还给她买过包子,老人说今天没有见过她。
谢玉兰又带着小楼在二马路周围走了一圈仍然不见代乡平的踪影。
王守建从医院出来去了“缤纷”夜总会,刚到楼下,突然停电了。
反正他上楼都是走楼梯,所以他也没有在意,直接拐进了楼梯间。
王守建今天穿了一双布鞋,他上楼的脚步很轻,上到六层时,他听到楼上有人说话。
“我刚才看到她脸上有道疤,平时被头发遮住不明显,那疤有点长。乖乖,那当时得多疼啊!”一个女人轻声说。
“这一点疼算啥,她可是个狠人。”一个男人说:“我认识她很多年了,狠,真他妈的是个狠人。”王守建听出说话的男人是邝广云。
“那和他说话的就是那个叫兰小翠的,和洪翠翠有几分相似。”王守建心说。
“邝哥,你这样一说,说得我心砰砰乱跳!”兰小翠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。
“别怕,哥帮你拍!”听到邝广云一阵怪笑。
“哎呀,讨厌啦!”兰小翠娇嗔道,两人嘻嘻哈哈了一阵。
刚才兰小翠在走廊遇到了君小姐,停电了,屋子里挺热的,君小姐就来到了走廊上,她披散着头发。
兰小翠见她用手拢了拢头发,一条伤痕出现在她靠近左耳的脸颊,伤痕是一条旧伤,若隐若现的,有三四厘米,被头发巧妙遮住。从伤痕长度来看,当年这条伤口还是挺恐怖的。
“邝哥,你说你认识君小姐很多年了,她怎么没有把你当心腹,起码应该给你安排个重要的职位嘛,你瞧那个巫老狗,他那嚣张跋扈劲儿,简直是横着走路,很多小姐妹都巴结他呢!”
“巴结他?难道你想巴结他?”邝广云不悦地问。
“哪儿哦,我才不巴结他,我不是有邝哥你嘛!”兰小翠说完给了邝广云一个响吻。
两人又笑作一团。
“小翠,我跟你说,别看那巫老狗现在叫得欢,以后可得拉清单,他就是炮灰一个,我呀,太了解那女人了,一旦有什么事,巫老狗就是挡箭的那个人,哼!”邝广云鼻子哼了一声说:“她现在吩咐咱们猫着,我们就猫着,乐得快活,走,我们找个地方快活去。”
“去什么去?停电了,包间里热死了!”兰小翠打了邝广云的胸口一下。
“那你现在把衣服脱了就不热了,来,我帮你脱!”
两人边说边动手。
“太热了!”兰小翠又轻叫道。
“哈哈哈!”邝广云一阵笑,他捏了捏兰小翠的脸说:“现在医疗条件真他妈好,简直可以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,连最亲近的人都认不出来。”
“傻瓜,那是整容。邝哥,人家还是想整整脸,我这脸,瞧,这块骨头有些大,我想去磨磨,让脸变小点。”
“别去整,整不好反而失去了你本身的特点,你现在这模样就对我的胃口,如果弄不好,整得鬼迷日眼的,看我不甩了你。”
“什么呀?邝哥,君小姐就在做整容,她越整越妖媚,又性感,是个男人都喜欢呢!”
“她?没有原来好看!”
“原来她长什么样?”兰小翠好奇地问。
邝广云说君小姐原来是鸭蛋脸,五官线条柔和,气质温婉,是比较标准的东方美女。
可是后来她脸部受了枪伤,左右两边的牙齿和门牙都被打掉了,脸颊向内有了明显凹陷,相貌变得十分丑陋。
“枪伤?”兰小翠惊叫一声。
王守建听得也是吃惊不小。
“这个你可别对任何人说,听到没有。”邝广云吓唬道:“不然的话小命就没了!”
“不说,我谁也不说。”兰小翠的声音透着惊恐,但她还是忍不住地问:“她惹着谁了,干嘛还用枪打她,警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