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忧赶到聚金楼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。
很多人原本对聚金楼才子聚会讨论诗词一事并不感兴趣,但是一听说范通范少爷要和何清驰打赌写诗作词,一个个就有兴趣了。
“小姐,好多人啊。都挤到大街上了。”小紫踮起脚尖,伸长脖颈,想要看看聚金楼里面的情况。
魏忧看着这里人山人海,不由得眉头紧锁。
看来,还是来晚了。
“小姐,要不还是回去吧,这么多人,肯定是进不去的了。范通哪里会写诗,这次怕是要被何清驰拆穿了。”
“再等等看。”
魏忧示意车夫在路边停车,她就在马车里等着。
……
聚金楼内,以中间摆有笔墨纸砚的桌案为界,范通、青芽一主一仆为一边,何清驰与众多才子为一边,展开对峙。
“本少爷还没吃饭,赶紧写完,别浪费时间,何少爷,出题吧。”
范通真的感觉到了饥饿感,主要是这个身体太肥胖了,很容易饿。
“好,范通,听好了!”何清驰自信满满,他认为,自己今天一定可以让范通原形毕露,“就给你出一个词牌吧。”
“词牌?”
“对啊,词牌。你不会不知道词牌是什么吧?”
何清驰冷笑,康朝诗和词都是潮流,我朝天子也钟爱诗词,所以民间文风格外兴盛,各种词牌也是被大文豪们玩得花样百出。
词牌有格律要求,不同于诗体的规整,词句长短不一,各个词牌又各具特色,如果不是饱读诗书之人,基本不可能玩转词牌。
“词牌就是……”
一个才子想要凸显自己的文采,打算为范通解释一番,可是范通直接抬手示意他滚一边去,“你出便是。”
“好!有种!”
何清驰思索片刻,计从心起,“范通,别说我欺负你。就给你一个短词牌吧。《清平乐》,这个词牌双调八句四十六字,不长,两个时辰应该足够了。当然,还有一个要求,所写内容需与春有关,懂?”
何清驰认为定下词牌和内容范围足够难住范通。
“《清平乐》……与春有关……”
范通喃喃,根据题目要求,在脑海里把前身所学快速过了一遍。
“怎么的,范通,你不会连这个词牌都不知道吧?”
何清驰已经迫不及待要嘲笑范通,其他才子也是如此,坐等看范通的笑话。
对此,范通不语,只是走到桌案前摸了摸毛笔和纸张,最后淡淡一笑,对青芽道:“青芽,你觉得少爷能写出来吗?”
“少爷……肯定能!”
青芽有那么一刻的犹豫,但是又如同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,粉拳紧握,重重地点头。
“行,既然你都相信本少爷能写出来,那本少爷就不负所托,写一首出来,顺便让这群人给你当面道个歉。”
说罢,范通根本不给何清驰等人反应的机会就让青芽开始磨墨。
“不会吧,真要写?”
“看架势,好像是会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