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诚嘉说:“其实这么多年以来,诚嘉一直想问,当时我与裕哥哥非亲非故,裕哥哥为何要救我?”
“为何?”
谢裕皱起了眉,很快又舒展了开来。
“也许是因为,当时我的父母刚刚过时,她与你的母亲一样,也讲过星星的故事吧。”
说这段话的时候,谢裕的语气平静,并无多少波动。
时过境迁,他早已经忘记了当时的感受,只能尽力回想,可多年以来努力将自己塑造成冷血无情的他,早已不能感同身受。
“裕哥哥……”
“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谢裕没有说谎。
他很清楚自己这些年来的算计是为了什么,哪怕时过境迁,有些仇恨,纵是忘记了当时恨之入骨的感受,也早已经成为心魔,不能不报。
“诚嘉。”谢裕转过头来,认真地说:“给你的父亲写封信吧。”
不要等多年之后才追悔莫及。
以及……谢裕目光幽深,如视深渊,隐下了后半句话。
第六十七章结尾
故事的结尾该从何说起呢?
说书人一拍醒木,高声道:“国与国之间,党派与党派之内爆发战争,哪有什么输赢可言呢?”
底下有看官催促,“到底谁打赢了,快说呀!”
说书人捻着长长的胡须,“却说那当年一战后,摄政王的虎啸营虽然惨胜,但也是元气大伤,不久就被新皇帝,也就是当年的太子收回了兵权。”
“这摄政王啊,犯的是谋逆大罪,可这起兵由却是说来荒唐,竟然是为了从太子身边夺走一个人,一个男人。”
看官一阵哗然。
“后来敲开了嘴深挖,才知他竟然是已亡国的太子,潜伏我朝多年只为了报当年灭国之仇,这才被众位朝臣联合上言,判了斩首之刑!”
“那后来呢!后来怎么样呢!”
说书人晃晃脑袋,“看官莫急。”
“刑场之上,午时行刑之际,却是有一人跑了出来,拦在了刀下。你们猜是谁?!——正是前面我们提到的那名男子!”
“再然后啊……”
说书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风中。
沈蔺握住身旁人的人,轻声问;“再然后呢?”
他身侧人额头有一道疤痕,又被头发遮了个七八分,也歪头看向沈蔺。
“再然后啊,就让这世人自己猜去吧。我们回家。”
沈蔺笑着点点头,“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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