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为岑寂拉了一大波仇恨。
无妨,债多了不愁。
玉树走了,岑寂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雨下了一整夜,天气一下子变得很冷,第二天一早,岑寂就比冻醒了。
“下雪了?”
院子里,一只大黄和岑寂的儿子玩的正开心。
儿子是老王爷的儿子,和岑寂可能都是隔壁的王大人的后代。
他现在是世子。
兄终弟即的美谈将发生在岑寂身上。
“王兄!”他张开双臂朝这边跑来,身后跟着一条吐着舌头同样很兴奋的大黄。
看起来……就像是两只大黄。
岑寂一手捞起王弟:“沉了。”
“我减肥。”
“不用,沉点好。”
“王兄今天是要出门吗?”
“嗯,去见一个故人。
“送他上路。”
明镜被关在死牢里,这几个月来,数波人来劫天牢都被杀了个干净。
他让人传话来,想见岑寂。
岑寂无法拒绝美人的请求,决定去见他。
“你来了。”
圣僧穿着一身血色的单衣,头发固定在玉环上,脸色憔悴,没有了初见时的惊艳。
岑寂心忽然一阵揪痛。
“你还好吧?”
短短数日他就消瘦了很多,圣僧一笑,端坐在青色的石床上,上面只铺着一张草席,“将死之人,我不怪你,就像你说的,成王败寇,不过于此。”
“是我的错,如果我不去皇觉寺,那么你可能还是皇觉寺的明镜师傅。”
圣僧闭上眼睛,“一切……都太迟了,岑寂今日求见王爷,只想拜托王爷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的徒儿,敏若,王爷能不能代为照顾,王爷无需担心,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,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孤王答应你。”
圣僧这才露出真心的笑容。
“能在最后的时间见到王爷,了却了小僧的一个心愿,还希望,转山转水,能有再见的一刻。”
从死牢出来后,岑寂的心有点沉重。
因为岑寂觉得圣僧可能应该也许是对他有情的。
他忧伤的连玩笑都没心思开了。
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包括皇帝都战战兢兢,都以为岑寂非常不悦,皇帝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不足,试探着说:“素王是否有本要奏。”
岑寂沉声说:“并无。”
皇帝一个激灵,大将军首先陈不住气了,一抱拳:“素王不必如此,要是舍不得让明镜问斩,只管说出来便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