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前他就写信回京,嘱咐小堂哥每月多找太医把一把平安脉。宫中本来每个月都会给未成年的皇子龙孙把一把平安脉。
小堂哥回信了,说他一切安好。怕他不放心又做噩梦,还把太医把脉说的话都写上了,反正就是健健康康的。
但朱雄英其实看书忘了时辰,有点小风寒,怕朱高炽知道了更大惊小怪,哪敢告诉他。
能做的实在太少,朱高炽难免急躁,他无法说出提前知道的这些东西,说出来别人信不信是一回事,可能还会把他当妖邪给处理了。
要知道,这个时代还有很多鬼神上身之类的迷信。
朱高炽蹙起小眉头,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感觉他爹最近看他的眼神就是怪怪的。
朱棣能不奇怪嘛!
他儿的心声最近特别丰富,但有的他能听见,有的干脆直接化作一道尖锐的哔——
像是有什么是不该他听见的。
但朱棣不懂,还有什么是比儿子说他造反还更刺激,更不能听的?
由于早早地发生了能听到儿子心声这种诡事,朱棣对儿子高烧一场激发了什么奇怪本事,再做点稀奇古怪
的梦,梦中也许预见什么。。。。。。总之,朱棣不算很奇怪,也不觉得儿子是妖魔附体了。
是不是他的儿子,他当爹的还能不清楚嘛。
但要说是预知梦吧,朱棣表情很痛苦,他根本就没有造反的打算啊。
除非。。。。
朱棣以防万一,认认真真地坐着想了想。
如果未来有一天他真要造反的话。
苦思冥想半天,朱棣脸色越来越痛苦,眉头都快打结了。
一想到造反,他就头疼。
那可不是像他老爹,手拿一个破碗就敢跟着加入造反队伍的情况啊。
他朱老四堂堂一亲王,就藩北平,手掌一地军政大权(虽然现在还没完全掌住),想起了没事就去草原溜达溜达,为大明边防事业做出一份贡献,有妻有子,小日子不说多好,那也相当安逸了。
他想不明白自己有何道理要去造反寻死。
没错,在朱棣眼中,造反无疑就是找死。
即便他未来牢牢掌控北平一地的军政大权,手上能调动的兵卒十多万,他也不敢轻言造反。
和朝廷兵马比起来,十几万算个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