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玉仪淡淡的声音响起。
“玉仪……”顾惠心急怒上头。
刚出口又被言玉仪堵住。
“妈,上次,三表舅那个老纨绔、泄露融资的创意计划,我还没跟他算账。”
顾惠心憋闷得很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她实在难以理解。
为什么那个从小温柔听话的女儿,会变成今天这样。
是女强人没错,但有时候也太无情。
哪怕是对自已这个母亲。
就为一个外人!
真的太伤她的心了。
她面露痛色:
“玉仪,我可是你妈,那是你亲表舅舅,你能不能不要这样。”
“如果我不这样,春华的一部分就得慢慢烂掉,妈你当年可是留学剑桥的高材生,你不会不理解吧?”
言玉仪不为所动,语气不紧不慢。
接着又说道:
“您当然是我妈,一直都是,我这个当女儿的,孝敬不会少。
但是!公司上的事,您少操点心,表舅舅那几个什么货色您不知道?
非得来喝口血才能活是吧?存放豪车的车库要扩建?
如果您非要操心,您把他们安排到外公那边去啊!”
母女俩的攻防战,井宣静静听着。
目视前方,像个木偶。
这些内容他听过大概版本,只不过不是表舅,是其他亲戚。
不过他能明显感觉到,言母的气势已经低到不可计的地步。
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了。
一个女儿能压着家里,还说得义正词严、名正言顺地,估计也就玉仪独一份。
就见言母板着脸,看着另一个方向不作声。
显然气得不轻,却又无言反驳。
言玉仪再次开口,语气缓和下来:
“妈,您好好过您的日子,没事就美容,和闺蜜喝喝茶,健健身,不挺好吗?
当然,我知道我这么说您不会听,随你了。
我再介绍下,这是井宣,我唯一的朋友,妈您打个招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