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寿端着茶进来见昭庆帝闭着眼睛,他以为是睡着了,就把茶盘轻轻放下,轻手轻脚地要退出去。
昭庆帝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,”福寿,你说那楚门主的催眠术能控制住燕王妃吗?”
福寿吓了一跳,赶紧躬身道:“回圣上,奴才看那楚门主不是妄言之人,她若说能控制,便应该能控制。”
昭庆帝凝神思衬了片刻,“你抓紧时间把楚门主要求的那些童子的事情都办好吧?她不是说那些都是她练功必须的吗,而她的功力练得越好,那控制力就越强。”
福寿心里直咯噔,那些童子的事情他已经拖了好些时日了,他这次是实在不敢再拖了。
“圣上,奴才遵命。”
昭庆帝淡然道:“福寿,京城的皇宫大内传回什么消息了?”
福寿一楞,“圣上,咱们微服出行是瞒着大内那边出来的,大内那边自然不知道我们的行程,我们也不知道大内皇宫之内发生了什么?”
昭庆帝眯着眼睛看着福寿公公,“真是如此吗?”
福寿公公赶紧跪倒在地,道:“奴才是安排执棋留了个唯一的眼线,怕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,大内和圣上完全联系不上。”他边说边浑身哆嗦。
福寿深知,此事可大可小。
大了就是忤逆圣上,私自透露圣上行踪;小了便是为圣上着想,以圣上安危为己任。
但是,大小却是掌握在圣上口中。
但福寿是问心无愧。
他舍了性命也是要保圣上的万无一失。
昭庆帝其实知道这一点,所以也不说透,但是他现在是真想知道,皇宫的那些大内暗卫统领是怎样的状况,朝堂上那些平日对他关心倍致的大臣们是如何反应的?
“大内是什么情况?”昭庆帝面无表情道。
福寿道,“圣上,大内暗卫统领龙领侍已经召集了大内的各大掌事,封锁了皇宫内部的各种消息渠道,连后宫都不得透露半点圣上不在皇宫的消息,就说是圣上在御书房日夜操劳国事。龙领侍派人在圣上曾经出入过的京城内的一些场所暗访,防止圣上有预防不到的不测。”
昭庆帝稍显不耐烦道:“朝堂上有何反应?”
福寿满脸堆笑道:“奴才授意执棋告知百官圣上龙体微微有恙,这几日暂不上早朝,百官对此并无议论。倒是,京城中的百官对钟山发生之事似乎更加上心。他们似乎知道了燕王力压太傅之事。现在朝野上下,都对此事议论纷纷。”
昭庆帝眯着双眼,若有所思道:“朝中百官都怎样议论?“
福寿道:“有人说燕王和陛下兄弟同心,已经把玲珑放和西凉人悉数剿灭,燕王不日就将把沈太傅和玲珑坊的人以及西凉奸细交由刑部审理;也有人说,燕王已经亲率十万大军西征,迎战西凉人去了;也有人说,圣上近日没上朝,是因为沈太傅欲翻出先太子遗孤一事说事,圣上气恼,因此有痒。”
昭庆帝自嘲道:“福寿,看来朕不在朝中这几日,朝中也并无什么事情是过去不了,非要朕来决断。”
福寿赶紧躬身道:“朝中百官便是有什么要决断的事情也不敢声张,只能等着圣上上朝时再议。”
昭庆帝略有些失意,“便是连燕王即将西征之事也无人提出异议吗?
福寿愣了一下,“圣上,奴才估计朝中的大臣是因为圣上早已亲封了燕王为驭西大元帅,全权负责调集大周全境的兵马,所以才并无异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