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婕妤见此也忙告退,跟着念夕前后脚出了栖凤殿。
灵念夕的胭红色裙裾刚出了栖凤殿的殿门,皇后脸上的笑意就收敛,对太子道:“尧儿,南胡国求亲的事情你可知晓?”
听闻此,太子神情一默,皇后就知道这件事情今早在朝堂之上已经议论过了:“大臣们都怎么说?”
太子顿了下,开口:“许多老臣都属意敏敏。”
皇后心头一紧:“你父皇已经拿了主意?”
“事关两国交好,求娶的又是南胡的太子,父皇虽然犹豫,但心中已经做了决定,就只差下圣旨了。”未尧艰难的开口,原是想等母后身体好些在告诉她这件事的,没想到她竟然提前知晓了。
“未尧,敏敏是你的亲妹妹,她自幼身体弱,你父皇特许我将她待在身边抚养,她是母后的心头肉,你父皇这是在剜我的心啊。”伸手捶着胸口,悲怆的面色被素衣衬得一片苍白。
未尧看着心疼,又没有办法,只能低沉的叫了声:“母后……”
裴嫱月眼底悲极生恨,眼底闪过一抹厉色:“只要一天没有下旨,这和亲就不作数!”
“母后?”未尧看着面色有些狰狞的母后,很是担心。
皇后道:“尧儿,母后有些倦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“母后?”
无力的对太子摆了摆手,未尧只得躬身退出殿内,对母后的状态很是担心,总觉得母后心里有什么主意是他参不透的。
洛婕妤从栖凤殿出来,就直奔储秀宫而去,好像灵念夕是什么饿狼猛虎般,避犹不及的样子,念夕今日也不想对她在做提醒,索性就让她走了。
沁看了眼天儿,日挂正中,虽已初秋,但正午暑气仍就很重,上前劝道:“郡主,我们回宫吧。”
灵念夕从栖凤殿出来,母慈子孝那一幕让她淤气结在胸口,不想回宫,便道:“到御花园走走。”沿着花巷小径而走,绕着假山寻一处僻静而坐。
人刚一坐定,就听到急促的喘息声和吮啜之声,让念夕眉头皱起。
接着便听见女子娇喘连连的声音:“王爷,奴婢受不了了,奴婢想要,给人家嘛……”
后宫禁地,光天化日,是谁敢再次放肆,做苟且之事?女子口中称呼那人为王爷,难道是襄王?虽然念夕在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就否决的,她深信渊子阙不是那样的人,但,那丝疑惑驱使她绕过假山,想要一探究竟。
沁听到声音已经羞的满面绯红,见桓郡主起身往后面走去,小声唤住:“郡主?”
念夕面色微变:“你留在这。”说着,走了过去。
绕过假山小路,一转,便在积石堆叠的空隙中瞧见了两个交叠的身影。
入眼的出了白花花的肉体外,最扎眼的便是散落在积石上的墨色衣袍,上面的鲜红色繁复花纹甚是眼熟,念夕恍然明了,这女子口中的王爷原来不是天渊的皇子,而是南胡使者,巫漠历。
假山空隙间空旷,念夕的脚步声被这空旷的石壁反射回来,在空寂的环境里声音变得异常的大。终于惊动了那两个缠绵的肉体。是那女子先回的神,回头看来,定神瞧见了来者的面容,‘啊’的一声慌忙起身,扯着散落在地的粉色宫袍,捂着脸慌忙的从另一面跑了出去。
念夕若不是以为这人是渊子阙,是绝不会踏进来欣赏这幅春宫图的,此时知道是谁后,意兴阑珊的正要扭身走,就被一慵懒的声音顿住了脚步:“坏了别人的好事,桓郡主难道不应该做些补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