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南书带着人走到主卧的化妆台边,大概有两米长的大理石台上,吹风机安安静静地躺在那。
他不可能在客厅找得到那玩意,所有贴身用的洗护用具通通在自己的私人领地里。
洛南书大方一指,“用吧。”
她把东西塞进梁须舟手中,灼热的温度通过皮肤一点点贴近。
“你头发在滴水。”
洛南书心里哀嚎,天地良心,她在家里洗头的次数屈指可数,几乎每次都和李满一群人约在常去的洗护中心。
“昂,我擦擦。”
说着风风火火拉开橱柜,准备拿条干发巾。
无奈柜子做的时候没考虑她的身高,洛南书平常踩的化妆凳前几天搬到阳台去了,现在直接变成小矮人仰望树上的红苹果。
随着动作,水顺着发梢自修长的脖颈流下,真丝睡裙的后背染出小片水迹。
身后阴影拓下,一晃眼,梁须舟已经快她一步拿下毛巾,展开后轻轻搭在她头顶。
呼吸顺着风落入颈侧,痒痒的,洛南书感觉到自己喉间明显一窒,背后的水都快被蒸腾开了。
满满说的果然没错。
她没经验不要紧,梁须舟经验丰富就行。
胸口微微起伏,正准备讹个亲密吹头发行为,梁须舟的声音再度传来,“擦干点,我先帮你吹。”
芜湖,起飞!
洛南书心底笑的像只偷腥的猫,盘算着要不明天彩票店开门去抽个奖什么的,大乐透买整本的刮,保不齐可以天天不上班。
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。
再也不用担心老爹不给钱了!
人是情绪动物,一开心行为就容易失控,洛南书经验太少,擦头发时力道过大,好几次感觉自己发梢碰见了什么。
另一边,梁须舟除了感觉到一些调皮的小水滴拂过脸侧,小腿被轻盈柔软的布料不住的靠近,再挪开。
洛南书的香槟色真丝睡裙吸附力太强,很容易挂住他的皮肤。
她动作有些呆呆的,和外面娇嗲或者盛气凌人的样子各不相同,似乎不常做这种事,左手右手都像新安装上去,就差同手同脚证明程序没有基本问题了。
第三次发丝甩过来时,梁须舟的手按住她发顶,近乎无奈的低声道:“我来吧。”
洛南书三分羞涩,七分呆萌地递过毛巾:“我是不是看起来有些笨拙?”
“不会。”
自己几斤几两再清楚不过,洛南书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千金小姐,听着甜言蜜语忍不住犯迷糊,就跟夸一条鱼会上树可真棒,夸她心灵手巧跟骂她几乎是一个性质的事情。
“骗人。”
梁须舟掩不住笑意,故意把毛巾往她额前搭了大半,挡住她看镜子的视线。
两人身影交叠,身体呈平行线相对称。
他帮她擦着头发,动作亲昵自然,好像已经做了很多次。
天知道今天是初识。
洛南书像掀盖头般挑起干发巾,转过身对梁须舟小小声说:“我可是你的新金主,怎么还骗人呢?”
她估计是包养人包养的最憋屈的。
梁须舟心底微动,莫名的气氛在大脑中晕染开来。